郭汜答:“高论不敢当,以愚肤见,临泽而渔,何必舍近而求远,孙坚近在面前,其虽得洛阳,然不过一片废墟,料此时必已退兵。我等若紧追而上,将其逼入南阳,介时,其不过瓮中之鳖耳,除此一贼,便可一雪洛阳之败,亦可威震天下,又何必劳师远征,去理睬那败家之犬呢?”
此言一出,莫说李傕郭汜瞋目相视,便是姬溪都有些哑然了,嗬,这徐荣申明不显,当今也不过是其中郎将罢了,不成想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勇于当中指责李傕郭汜二将。
董卓冷哼一声,说:“不知者无罪,你退下吧。”
李傕进言:“主公虽得南阳,然反贼袁术却流亡淮南,袁氏四世三公,根底深厚,假以光阴必将复来,故而末将觉得,应趁胜追击,已雷霆之势完整击垮袁术一起,以此免南阳后顾之忧,又可震慑其他十七路反贼,一举两得,方为正路。末将鄙人,愿请兵两万,星夜追杀而去,提反贼袁术首级来见。”
因而,姬溪终究提起了兴趣,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相争。
闻言,李傕不悦,说:“那郭将军有何高论?”
姬溪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你他娘的是来搞笑的吗?刘景升说甚么你就信甚么啊,人家有钱,给你送点,给十八路诸侯送点,两边奉迎,便可稳如泰山,你他娘的竟然真的觉得人家是你的亲信了。
徐荣抱拳一礼,说:“愚觉得,孙坚袁术之流,不过疥癞之患,我等的当务之急,乃是安定关中,图谋天下,今虽得南阳,然终归一隅之地,不得悠长,故,若行万胜之机,当倾尽尽力,经南阳夺荆襄,若得荆襄九郡,便手握天下重心,以关中做后盾,屯兵荆襄九郡,尽可囊括天下,退可养民千万。如此,方为大道之机,诸公觉得然否。”
李傕怒道:“你且说来听听,我等怎的就意气用事了?”
却说胡轸自见了董卓,遵循姬溪所言说与董卓,果不其然,董卓当真没有究查姬溪未能守诺的任务,反而夸奖姬溪忠勇,胡轸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这么简朴就办成了,本想立即回峣关报与姬溪,可董卓却把他留在身边听令了。胡轸无法,只能服从,这一待,便是数日,直到孙坚突袭洛阳,胡轸与董卓失散,胡轸无处可去,偶尔听闻吕布在攻打宛城,想着姬溪也应当在吕布处,便直奔宛城,当时,吕布竟已攻占宛城,驻扎城内。在宛城内,胡轸并未见到姬溪,反而被吕布指派去洛阳报捷,本来,当世的吕布竟然还不晓得洛阳已失,听胡轸说的确实,立即大惊,便分出五千兵马教给胡轸,令胡轸去救董卓。
郭汜说:“我道徐将军有何高见?不成想倒是这空空其谈罢了,你这番言语,三岁小儿亦能熟知,安能如此大言不惭的宣之于众?”
一问新出,早有人迫不及待,挺身请命,瞧之乃是董卓半子牛辅,其说:“我军新得南阳,不免根底不稳,末将愿率本部兵马星夜前去,助奉先吾兄一臂之力。”
不过,看的出来,董卓的兴趣很高,说:“咱家虽被反贼孙坚偷袭,险死还生,但是,我儿奉先却已攻占宛城,入主南阳,袁术匹夫损兵折将,仓促而逃淮南去也。自而后,南阳尽在我手,咱家可随时出兵,屯兵南阳,非论是剑指中原,还是廓清江东,亦或图谋汉中,皆无碍矣,廓清寰宇,指日可待,比拟之下,咱家在洛阳碰到的这点凶恶,何足道哉,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
听了这话,若不是董卓当前,诸将环抱,姬溪真的很想给徐荣鼓掌,甚么是良将,这才是良将,天下一流的良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