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姬溪看出董卓非常意动,然方欲开口,郭汜却抢先说道:“稚然之言不当,淮南远在数百里以外,途中反贼稠浊,我军劳师远征,难保不会被其他十七路反贼截杀,但有不测,为时晚矣。”
徐荣抱拳一礼,说:“愚觉得,孙坚袁术之流,不过疥癞之患,我等的当务之急,乃是安定关中,图谋天下,今虽得南阳,然终归一隅之地,不得悠长,故,若行万胜之机,当倾尽尽力,经南阳夺荆襄,若得荆襄九郡,便手握天下重心,以关中做后盾,屯兵荆襄九郡,尽可囊括天下,退可养民千万。如此,方为大道之机,诸公觉得然否。”
很久,董卓说:“那么,我们便来议议,这南阳如何措置。”
可此时明显不是二人话旧的好机会,姬溪只能暗中向胡轸点了点头,赐与其统统尽在把握的讯号,胡轸也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诸将的请命之言乏善可陈,令姬溪心中非常鄙夷,唯有李傕,郭汜,徐荣三人,让姬溪甚为高看。
嗬,还没如何样呢,这就想要抢功了,吃不着肉,总得喝点热汤不是?而有牛辅这般设法的,明显不止一个,因而乎,堂上姬溪和徐荣外,余者尽皆请命,又把这氛围推上了一个小飞腾。
这就是说堂上诸将连三岁小儿都不如了,连带着将董卓都骂了,因而乎,董卓也有些肝火的问:“你有何计?速速说来,不必卖官司。”
此言一出,莫说李傕郭汜瞋目相视,便是姬溪都有些哑然了,嗬,这徐荣申明不显,当今也不过是其中郎将罢了,不成想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勇于当中指责李傕郭汜二将。
一问新出,早有人迫不及待,挺身请命,瞧之乃是董卓半子牛辅,其说:“我军新得南阳,不免根底不稳,末将愿率本部兵马星夜前去,助奉先吾兄一臂之力。”
郭汜话音刚落,董卓的镇静之情溢于言表,然徐荣却于此时说道:“二位将军所言甚为有理,然恕某冒昧,此二策皆为意气用事,便是有所成绩,毕竟于大局无补,故恕某不能苟同。”
因而乎,一段令姬溪瞠目结舌的言语从董卓的嘴中冒了出来:“哼,你莫非不晓得,刘景升乃我保举的荆州牧,其待咱家,待朝廷甚为恭谨,今番多路反贼造反,其多次上表于我,言及若非荆州虎狼环伺,他定要举兵前来助我,虽未前来,也是帮助咱家甚多赋税,如此忠诚之人,咱家安能举兵讨之,又何必讨之。”
郭汜答:“高论不敢当,以愚肤见,临泽而渔,何必舍近而求远,孙坚近在面前,其虽得洛阳,然不过一片废墟,料此时必已退兵。我等若紧追而上,将其逼入南阳,介时,其不过瓮中之鳖耳,除此一贼,便可一雪洛阳之败,亦可威震天下,又何必劳师远征,去理睬那败家之犬呢?”
郭汜说:“我道徐将军有何高见?不成想倒是这空空其谈罢了,你这番言语,三岁小儿亦能熟知,安能如此大言不惭的宣之于众?”
闻言,李傕不悦,说:“那郭将军有何高论?”
众将连说乃是分内之事,又请罪说部属办事倒霉,竟累主公受险,请主公降罪。
李傕怒道:“你且说来听听,我等怎的就意气用事了?”
闻言,众将皆惊,便是姬溪都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这么快就将袁术打败,攻占南阳了,看来,本身之前有些低估吕布了啊。
内心这般想着,嘴上也不闲着,跟着众将拥戴夸奖董卓的洪福齐天,吕布的勇猛善战,阿谀的董卓面色红润,神情奋发。
因而,姬溪终究提起了兴趣,饶有兴趣的看着三人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