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大的说,徐荣的这番进言,却乃治世之良方,可成不朽之功业,但何如,他这话是进给董卓的,更何如,他刚才调侃董卓乃是三岁小儿,虽是偶然,但偏巧人家是个谨慎眼,不杀了你便算便宜你了,还要听你的战略,门都没有。
徐荣抱拳一礼,说:“愚觉得,孙坚袁术之流,不过疥癞之患,我等的当务之急,乃是安定关中,图谋天下,今虽得南阳,然终归一隅之地,不得悠长,故,若行万胜之机,当倾尽尽力,经南阳夺荆襄,若得荆襄九郡,便手握天下重心,以关中做后盾,屯兵荆襄九郡,尽可囊括天下,退可养民千万。如此,方为大道之机,诸公觉得然否。”
董卓冷哼一声,说:“不知者无罪,你退下吧。”
内心这般想着,嘴上也不闲着,跟着众将拥戴夸奖董卓的洪福齐天,吕布的勇猛善战,阿谀的董卓面色红润,神情奋发。
面对李傕郭汜的瞋目而视,徐荣面色泰然,不紧不慢的说:“这乱世当中,反贼林立,本日便是杀了这袁术和孙坚,难保明日不会出个甚么张三李四,于这世道有何好处?徐荣鄙人,却觉得安定乱世,当以扩大城池为重,既得城池,便可行律法,安民气,稳扎稳打,假以光阴,定可令统统反贼吾安生之所,天下天然清平。”
因而乎,一段令姬溪瞠目结舌的言语从董卓的嘴中冒了出来:“哼,你莫非不晓得,刘景升乃我保举的荆州牧,其待咱家,待朝廷甚为恭谨,今番多路反贼造反,其多次上表于我,言及若非荆州虎狼环伺,他定要举兵前来助我,虽未前来,也是帮助咱家甚多赋税,如此忠诚之人,咱家安能举兵讨之,又何必讨之。”
徐荣也不恼,持续说:“这事理确切连三岁小儿亦能熟知,可因何诸公却视而不见呢?”
闻言,李傕不悦,说:“那郭将军有何高论?”
李傕怒道:“你且说来听听,我等怎的就意气用事了?”
诸将的请命之言乏善可陈,令姬溪心中非常鄙夷,唯有李傕,郭汜,徐荣三人,让姬溪甚为高看。
姬溪一听这话,差点笑出声来,你他娘的是来搞笑的吗?刘景升说甚么你就信甚么啊,人家有钱,给你送点,给十八路诸侯送点,两边奉迎,便可稳如泰山,你他娘的竟然真的觉得人家是你的亲信了。
闻言,众将皆惊,便是姬溪都没有想到,吕布竟然这么快就将袁术打败,攻占南阳了,看来,本身之前有些低估吕布了啊。
此言一出,莫说李傕郭汜瞋目相视,便是姬溪都有些哑然了,嗬,这徐荣申明不显,当今也不过是其中郎将罢了,不成想竟有这么大的胆量,勇于当中指责李傕郭汜二将。
嗬,还没如何样呢,这就想要抢功了,吃不着肉,总得喝点热汤不是?而有牛辅这般设法的,明显不止一个,因而乎,堂上姬溪和徐荣外,余者尽皆请命,又把这氛围推上了一个小飞腾。
郭汜说:“我道徐将军有何高见?不成想倒是这空空其谈罢了,你这番言语,三岁小儿亦能熟知,安能如此大言不惭的宣之于众?”
不过,看的出来,董卓的兴趣很高,说:“咱家虽被反贼孙坚偷袭,险死还生,但是,我儿奉先却已攻占宛城,入主南阳,袁术匹夫损兵折将,仓促而逃淮南去也。自而后,南阳尽在我手,咱家可随时出兵,屯兵南阳,非论是剑指中原,还是廓清江东,亦或图谋汉中,皆无碍矣,廓清寰宇,指日可待,比拟之下,咱家在洛阳碰到的这点凶恶,何足道哉,吾心甚慰,吾心甚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