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客岁看了任弘献上的舆图后,感觉东边的空缺一片非常碍眼,就有派几个使者,去摸索三韩与倭国的筹算,任弘为此事做了很多筹办,汇集本地信息,只可惜尚未完成,就离任去做了闲差。
“我传闻,乌桓人血族复仇之风颇盛,前次被杀了六千人,岂会善罢甘休,现在是真得将其打服才行了,幸亏度辽将军已受命北上,将燕代卒击之。”
路甲赶紧带着几个吏士避席:“愿效西安侯之事,不负君命,不坠大汉威仪!”
自从元鼎三年(前 114年)将函谷关东迁到项羽坑了二十万秦军的新安后,旧关就闲置了,不过光参军事角度看,新关远不仍旧关,一来险要有所不及,二来是只扼住了北崤道,如果真发作像秦末那样的大乱,东军完整能够不走新安,而从南崤道绕畴昔,直插弘农。
“西域又稀有国使者入贡。”
“不想下吏竟会在此碰到西安侯。”
……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奉告任弘:“护羌校尉告病退了下来,入秋后金城郡以西的羌人不太循分。”
任弘席间非常耐烦地给路甲等人讲授起他听“海客”谈及的东方景象:“畴昔以为,倭在三韩东南大海中,隔着一道海峡,依山岛为居,凡百余国,其南接朱崖、儋耳,现在看来是错的,两地一北一南,相隔数万里海疆,并不附近。”
但愿统统人新年安康,第二章在早晨。
任弘朝路甲敬酒,笑道:“一年半前,我也被任命为谒者,护送乌孙使团入朝,连节杖都没有。汝等此行持节为使,必大有作为。当年博望侯凿空西域,摸索了西方日落之地,西北国始通于汉矣。东方那日出之地究竟有甚么,前人未曾涉足,就要靠汝等凿空了,勉之!”
比如身为作者,就该重新打起精力,好好更新,或许能让你们在家里无聊时看上两分钟。
任弘俄然收到朝中召他归去的急召,连车马侍从都顾不上带,只带着数人轻骑从河间国西行。
元凤三年那场战役,过厥后看是比较奇特的,先是与匈奴有世仇的乌桓掘了匈奴单于的坟冢,惹得匈奴出兵击乌桓,而乌桓向汉朝求救。大将军霍光遣半子范明友将2万骑出辽东,共同乌桓抵抗匈奴。
“莎车王上书,言麾下无子,欲以乌孙王子刘万年为婿,并立其为莎车国王,西安侯觉得如何?”
霍光则仍然不苟谈笑,直截了当问了任弘一事:
饮罢,任弘问起他们出使的细节来:“线路可定下了,是走幽州到乐浪、玄菟南下,还是直接从胶东浮海去三韩?”
任弘笑道:“这新安县的函谷关乃是新关,真正的秦函谷关在西边三百里外的弘农县。”
几口酒下肚,路甲也敢透露一些信息了:“乌桓自从孝武天子时保于塞外,为大汉窥伺匈奴动静后,固然也偶有零散盗寇与边民起了抵触,可五部大人从未合力入塞,这是对元凤三年,汉军突袭乌桓的抨击啊。”
“蛮夷邸中有传闻,说莎车王无子,带着女儿来到长安后,见到了乌孙王子万年,莎车王爱之,欲招其为婿!”
“哦?”任弘惊奇:“与我有何干系?”
“我也听闻乌桓犯塞之事了,传闻连护乌桓校尉都被攻击,几近不存,幽州数县也遭到侵袭劫夺。”
可匈奴听闻汉军来,便十足撤走,正在乌桓暗自光荣时,范明友的马队却俄然攻击了乌桓诸部,一口气斩首6000余级,来由是乌桓频频侵边,不惩不敷以威慑蛮夷,范明友由此封平陵侯。
这也是汉武帝时对朝鲜用兵的两条线路,左将军荀彘将燕、代卒为主力,过鸭绿江入朝鲜。那位于函谷关东迁有关的杨仆则为楼船将军,以海军载运齐卒七千人横渡渤海,直扑王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