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杜重威眼下拥众数万,还在魏博招兵买马,搜刮粮草。虽上表称臣,倒是仍自专其事。据闻,现在邺都城中已有兵五万余,其间的粮食足两年之用......”
杀一个薛怀让,就是这么费事。或者说,杀一个处所实权节度,就是这么费事。
不过,眼下刘承祐都做到这个境地了,又哪有半途而废的事理?只是,事情能够持续做,罪能够持续问,但不能如初想那般做绝了,得留点余地。
邢州的事,措置得很快,龙冈城中的薛怀让旧部,面对龙栖精锐,完整没能翻起波浪,被等闲节制住。郭荣与向训鉴别其部下作歹过火者,于城中书记,细数其罪,斩于市。
刘承祐考虑了半晌,扭头看着他。迎着刘承祐的目光,魏仁浦悄悄说道:“事已至此,措置薛怀让,殿下或失天下节度之心,却也能争夺民气、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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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刘承祐而言,如果因为他而引发魏博兵变,这顶帽子如果扣在脑袋上,不管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值得!
嘴里却给了个“含混”的答复:“易公乃天子旧臣,亲信之将,现在江山初定,四境犹有不稳,时有祸端,正需重用,以守四方。邢州事,到东京后,我自会向陛下汇报的。”
路过洺州的时候,刘承祐遭到了团练使易全章的热忱欢迎,有些巴结兼奉承,还表示着投诚之意。并奉告刘承祐一个动静,薛怀让带着一家人及一部分扈从南下东京大梁了。
派人调查方知,这王继宏是传闻了薛怀让的了局,怕了。自发在任磁州,比薛怀让好不到哪儿去,故停止了一次“自我放逐”,免得也被刘承祐给办了。
刘承祐异之,问城中一名颇具声望的老者,其人答复说:“本日赶走了薛节度,不知明日,是何人来?”
刘承祐还在凝神间,易全章又小幅度地朝刘承祐倾了下身材,小声地说:“不瞒殿下,朝廷此前给过我一道密令,让下官监督杜重威的意向。看来陛下对邺都,也很顾忌,想要肃除!”
刘承祐心中所想的余地,仅指留薛怀让一条命。
“是。”魏仁浦稍感讶异,还是反应极快地应下,随即诘问:“那,薛怀让呢?”
此次薛怀让被刘承祐治了,易全章天然欢畅了。摆了桌酒宴欢迎刘承祐,当然,刘承祐只吃菜,不喝酒。易全章是陪着笑,言辞间阿谀不竭,直夸刘承祐逐了薛怀让是为邢州百姓除了一个祸害。但见刘承祐面色始终不改,还是没能忍住道明诉求。
实际上,刘承祐一向不想承认的是,他在邢州搞薛怀让,解民于倒悬是一方面,也还存着少量立名的设法,当然更多的是想要宣泄心中的情感。
这易全章便被委任为洺州团练使,上任的时候也不算长,与薛怀让前后脚的事。薛怀让方北上占得邢州,他后脚便带着刘知远的委任制书到了州城永年。
前番刘知远变动国号,大赦天下。诏制当中有一言:凡契丹所除节度使,下至将吏,各安职任,不复变动。
在必然程度上,高行周与符彦卿是站在杜重威的态度上的,别看这二帅当年是抗击契丹的豪杰,在耶律德光入汴以后,投降得也是非常的干脆,亲身前去汴京觐见......
特别杜重威,降辽汉将,以此人罪恶最大,名声最差,然诸镇节度也以此人的气力最强。此人在邺都的那些整军经武缮城防的行动,刘承祐在真定都有所耳闻,眼下他正敏感着。而观朝廷的反应,刘知远对杜重威采纳的也是怀柔安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