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问,婚事官眼中透暴露少量非常,回身一礼,淡淡道:“武德司与军情司互不统属,独立来往,若上头有命,他们会有人主动联络侍郎你的!”
“对了,你可知军情司的人,如何联络?”待其分开前,赵普俄然问道。
“有此君主,有此国情,焉能不亡!”听完,赵普点头,透亮的眼神中,尽是讽刺。
赵普言落,欧阳炯顿怒而斥之。
一个月前,蜀廷便增粮税,又大幅进步盐价,增加市税、关税。又有恶吏,人缘为奸,借机取利。成都的小民百姓,是苦不堪言,已有很多逃隐乡里。
“傲慢!”赵普的态度,将王昭远触怒了,直接站了出来,怒斥道:“汉帝远在东京,不知那里听来的和议谎言。我朝另有十万甲士,数百万丁口,何惧你北汉。倘如有胆,便放马来攻,想要来成都,做那些虚言讹诈之事,妄图!”
赵普回过神,看着榻上锦被下的小娘子,那娇怜敬爱的模样,令民气怡,他俄然来了性趣。
从入殿时起,赵普就是一番倨傲作态,见其言行傲慢,早有民气生不满。宰臣欧阳炯站了出来,斥道:“汉使无礼!见我大蜀天子,为何不拜!”
“此乃我大蜀枢密使王昭远!”有人主动先容道。
见状,赵普这才暴露些温暖的笑容:“为两国战役计,鄙人满腹诚意,不远千里而来,不过是王枢密喊打喊杀,刚强而欲交兵,非常无法!”
“蜀国承平多年,但二十年之积聚,虽毁伤颇多,其财务、民力,当不至于如此宽裕才是!”赵普想了想,问。
蜀廷大臣,以枢密使王昭远为首,表示我军连战疲敝,人困马乏,建议蜀主集合气力,以待来年春,出兵反攻,出其不料,夺回兴元府。
不过,仍未失警戒,打量着其人,圆脸,留着一抹小胡子,皮肤看起来很细嫩,始终带着点让人如沐东风的笑容。
“你是甚么人?”光芒暗淡的房间内,赵普微凝着眉,盯着束手站在面前的馆吏:“何人差你来,见本官有何事?”
翌日,赵普神清气爽地,大摇大摆,入宫见孟昶。为表正视,孟昶在蜀宫正殿访问他,蜀廷重臣俱在。
“贵使,也过分无礼了吧!”孟昶神情冷酷,冷声道。
“如此乱象,仿佛未伤底子啊!”赵普神采轻松,差点喝采,不过意态之间,明显感觉仍旧不敷。乃至在考虑,如果罢兵,会不会给蜀国以喘气之机。
略微放下心,赵普点了点头。见状,婚事官道:“侍郎在成都,如有甚么需求、安排,可直言叮咛,我们会尽力共同!”
“成都民情如何?”赵普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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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官淡定应道:“得知侍郎将至,特地在宾馆中谋得一馆吏之职,在此已等候两日了!”
笑容绽放开来,赵普眼神中透暴露老谋深算的光芒,蜀有乞降之意,那么他就更得借机,给大汉谋取些好处了。
闻言,赵普看向他:“不知中间是?”
枢密院又自各州县,强行征召了五万青壮,在成都郊野练习,以补北方战损。成都城内,迩来治安恶化,时有盗窃、伤人、打斗之事产生,官府屡禁不断......”
过了一会儿,柔声响起:“主君,被窝已暖,请寝息!”
“自南郑沦陷后,流言四起,民情大扰,稀有千蜀民,南下避祸!一个多月以来,成都的米价,已然涨了三倍,现在已至24文一斗!为供应北方御备,成都粮仓,多调拨军用,而奸商,则趁机囤积居奇。
“侍郎有所不知,蜀中士民当然安享承平二十载,国富民丰,但自与大汉反目,连番兵败以后,兵马赋税丧失庞大。特别是此番秦凤大战之前,从乾祐五年起,两年间蜀廷半数的赋税、大部分精锐,皆向北输。因为鏖兵,所费之民力,以十万计,成果一战为所破,尽数殁于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