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王守恩,哪怕表他为昭义节度,仍得靠边站。
话说完,刘承祐便紧紧地盯着李万超。
“将军之名,我早有所闻。少年参军,刚毅振武,累立军功,乃至军校。讨杨光远,身先士卒,奋勇登城,飞石击头,几近身亡;阳城之战,流矢穿掌,拔箭又战,神采自如。将军,真勇将也!”
刘承祐细心地察看着李万超的神采,一脸俭朴,豪情竭诚,该是言出于心。
翌日,州城变了一个新气象,仿佛少了此前的压抑,城中军民根基都晓得,潞州换了仆人,他们是新朝治下之民了。对此,大多数人是表示拥戴的,起码不消再接受契丹苛政的剥削,哪怕他们远远体味不到中原百姓所蒙受的磨难。
就在上午,韩通率着马队都返来了,直接被迎入城中,向刘承祐面陈军情。
李万超现在四十多岁,虽已过了武将的顶峰年纪,但浑身高低透着一股子剽悍味。他是从自底层一刀一枪,靠着血勇厮杀,生长起来的。
潞州的军队,兵力并不算多,总计不过三千余人。除了肃锐营那一千多士卒外,便是节度镇兵,此前一向为王守恩统管,而现在,刘承祐成心让高防代之。
心机转动间,一阵沉沉的脚步伴着鳞甲摩擦的声声响在耳边,偏头看去,正瞧着李万超在一名卫士的指导下,迈步而来。下认识地朝堂间瞥了眼,高防心中微讶,却有所猜想了。
他的生长,几近是伴着“五代十国”这场乱世生长,能代表大部分这个期间的武将。
同李万超说了些恭维之辞,刘承祐沉默下来,思吟了半晌,方才谛视着他:“想必将军,心中也猎奇,我召你何事吧。”
......
李万超很干脆地点了下头,诚恳问道:“是的!”
不待其接话,刘承祐站了起来,说道:“我欲上表晋阳,以将军为肃锐都批示使,率肃锐军士,随我军作战,将军意下如何?”
面见刘承祐,一上来,便闻刘承祐这一串赞美之言,李万超坐在那儿,一时有些发楞。不过他并没有多想,而刘承祐所讲,更有其对劲之事,面上暴露点追思之色,笑道:“都是陈年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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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刘承祐身材又渐渐放松下来,问:“为何?”
李万超明显很惊奇,但很快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非常必定答复说:“殿下,万不成有此意?”
步出二堂,夜色已深,清风拂过,吹动庭前竹木收回“沙沙”的声响。倒更衬庭前喧闹。扫了眼廊道间的侍卫,高防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不由回顾望了望,堂间黄光还是,隔着窗扉模糊还能看到刘承祐坐于埋头书案的身影。
闻言,李万超没有涓滴游移:“愿从殿下之命!”
河东兵强马壮是实实在在的,刘知远早已威名远扬,现在看来,这新朝二皇子也是人中龙凤。由人观事,河东成绩王业的能够很大啊!
二人简朴地交换了两句,李万超便被卫士催促着入内拜见。
“将军勿做谦辞,能得你这般忠勇之士帮助,共逐契丹,匡扶社稷,是河东之福,是天下之福啊!”刘承祐声音很轻,说的话却听沉。
刘承祐的考虑也很简朴直接,掌控住了潞州的军队,那么余者都不是题目。
不假思考,李万超抱拳道:“末将举义,诛杀赵行迁与契丹使者,乃是呼应天子抗击契丹,重整社稷的号令与志向,非为一己之私利。王守恩贪婪,虽为人不耻,但毕竟是功臣。殿下如杀功臣,而以末将代之,恐使世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