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心道:“好工夫,”再看银针,通体乌黑。
杨纪堂问道:“大哥,你又笑我,我工夫远不及你,怎会从未见过?”易嫁轩笑道:“你内力算不上深厚,却极其精纯,剑法平平,境地却高,如果勤加修行,今后前程不成限量。”
“但是,易将军,刚才别人夸奖你,你却为何这么贬损本身?”
梅岭三杰属江南梅岭的妙手,三人结义,弃了本来姓名,以梅大梅二梅三相称。江湖人称梅岭三杰,一指其功力高深,二指其风致高洁。
易嫁轩道:“我去往淄州,都是山东地界儿。”
行至百里开外,易嫁轩法度仍然,杨纪堂却慢了很多。易嫁轩见状,停下说道:“二弟,我们渐渐走着歇歇?”杨纪堂求之不得,天然称好。
骤忽间,易嫁轩拉起杨纪堂,跃上一处树枝。数个铁蒺藜飞过,两匹马“呜嗷”翻滚,痛苦嘶鸣,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二人运气飞奔,易嫁轩尽力施为,杨纪堂也能跟上,亦无半分勉强,易嫁轩心中感慨,义弟虽未立名江湖,也算得上一流人物了。
杨纪堂叹道:“此次历练,一言难尽,师兄,我们门中景象如何,可有剑门来找我们倒霉?”
易嫁轩又道:“淄州博州两地不远,你无事之时,来哥哥那盘桓几天。”
“好兄弟,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就好。”
“大哥,你真真小瞧我了,古有关云长轻利重义,侯赢舍命为君,我固然武功差了些,也晓得信义二字,”杨纪堂言辞诚心。
杨纪堂却未搭这话,直接问道:“师叔祖,剑门会不会和我们难堪?”
这顿饭吃了半晌,易嫁轩直喝了八九碗烈酒,还是不见醉意,杨纪堂只喝了少半碗,已是两颊泛红,晕晕乎乎。
易嫁轩笑道:“梅岭三杰也成了吐蕃喽啰么?”
“那里那里,都是以讹传讹,我就是趁人不备,在仇敌账外诛杀了几个逆贼,不敷为道,呵呵,”易稼轩连连摆手。
易嫁轩笑道:“好兄弟,我看你心肠好,仁义,如蒙不弃,我们结拜兄弟如何?”
邻近博州,易嫁轩道:“这些日子倒也承平,想来吐蕃喽啰见几次无功,不敢再来,前面就是博州,你我就此别离吧。”
驾马至一处密林巷子,一只野山鸡飞出,杨纪堂掌风劲射,野鸡瞬息而毙,杨纪堂喜道:“大哥,你尝尝兄弟的技术,”上马抓向野鸡。
“我师姐返来了?好的,我这就归去,”杨纪堂尽是欣喜。
杨纪堂喝了些酒,豪气大生,“我们既是兄弟,哪分相互,莫非大哥看不起兄弟?”
两人上拜天,下拜地,磕了三个响头,结为一世兄弟。
“易嫁轩无德无能,当不起世人谬赞,你也别喊我易将军啦,你我二人意气相投,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易嫁轩却推阻:“贤弟不知,这些日子,我已几次遇险,如果同业,愚兄怕护不住你,”
“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我杨纪堂愿于易稼轩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出了饭店,各自牵了马,易嫁轩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杨纪堂说道:“我回博州清澜门,大哥呢?”
快到清澜,看到董久扬正在路边,杨纪堂喊道:“久扬师兄,”快步跑了畴昔,董久扬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也迎了几步,见杨纪堂一身长袍,气度轩昂,已不是当时色彩,说道:“杨师弟,几月不见,真是萧洒了很多。”
“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我易稼轩愿于杨纪堂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