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纪堂提剑要追,易嫁轩拉住他,“兄弟,这会儿已退了数里以外,追不上了。”杨纪堂只得停下,问道:“大哥,这梅岭三杰是何人?”
易嫁轩却推阻:“贤弟不知,这些日子,我已几次遇险,如果同业,愚兄怕护不住你,”
“易嫁轩无德无能,当不起世人谬赞,你也别喊我易将军啦,你我二人意气相投,便以兄弟相称如何?”
没有了快马之力,杨纪堂道:“大哥,马儿死了,我们怕是要走着了。”
“皇天在上,厚土鄙人,我杨纪堂愿于易稼轩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二人出了饭店,各自牵了马,易嫁轩问道:“兄弟,你这是要去哪?”杨纪堂说道:“我回博州清澜门,大哥呢?”
“好,纪堂受教了,大哥请坐。”两人并肩坐下,各拿酒碗。
“好兄弟,我念一句,你念一句就好。”
易嫁轩忙喊“慢着,”在怀中摸出一根银针,手指轻弹,银针插入野鸡,又腾空虚抓,银针飞回。
杨纪堂阻道:“易将军,你是大人物,我如何当得起。”
易嫁轩大喜道:“如此甚好,二弟必然要来,我好酒好肉待着兄弟。”
易嫁轩手作虎抓,大喝一声,“找死!”向前猛挥,真气带着沉闷而又储藏后劲的奔雷,如虎啸深山,一棵合抱粗细的大树,如被千斤巨斧劈过般,整整齐齐倒在一旁,三道人影分离跃出,各拿着一支铁梅枝。
行至百里开外,易嫁轩法度仍然,杨纪堂却慢了很多。易嫁轩见状,停下说道:“二弟,我们渐渐走着歇歇?”杨纪堂求之不得,天然称好。
“管那些干吗,我们只要不损人、不作歹,谁爱笑谁笑,来来,我们坐下。”
杨纪堂叹道:“唉,不知我清澜门情境如何了,如统统顺利,过些天兄弟就回青州故乡,青州和淄州挨着,恰好去哥哥那。”
杨纪堂行走江湖也少,但易嫁轩见地博识,易嫁轩提及各地风土情面、怪杰异事,杨纪堂听得津津有味。
易嫁轩又道:“淄州博州两地不远,你无事之时,来哥哥那盘桓几天。”
梅2、梅三已经攻到易嫁轩身边,一上一下,封住了易嫁轩的退路,易稼轩双掌分开,内力喷出,如铁石筑成的墙壁,铁梅枝再进不去分毫,梅大跃到易嫁轩身后再上,铁梅枝直刺,易嫁轩仓猝闪身躲过。
快到清澜,看到董久扬正在路边,杨纪堂喊道:“久扬师兄,”快步跑了畴昔,董久扬高兴之情溢于言表,也迎了几步,见杨纪堂一身长袍,气度轩昂,已不是当时色彩,说道:“杨师弟,几月不见,真是萧洒了很多。”
易嫁轩笑道:“第一妙手乃是江湖缪赞,做不得数,二弟,歇的如何了,我们再奔几里路如何,”
“如何会,即便他们来,也是自取其辱,万事抗不过一个理字,你归去见你师父吧,另有你师姐,她已经返来了。”
三人构成剑阵,情意相通,相互共同,好像一人,合力竟不次于易嫁轩。
易稼轩却不管这些,执起杨纪堂的手站起,笑道:“好兄弟,本日你我二人结拜,为兄非常欢畅,不过为兄是从戎的,杀的人不说有七八千,也得有七八百,指不定哪天就被别人给宰了,这同年同月死,你也无需遵循。”
邻近博州,易嫁轩道:“这些日子倒也承平,想来吐蕃喽啰见几次无功,不敢再来,前面就是博州,你我就此别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