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薇道:“纪堂哥哥,过了中秋你若还不来,我就再来找你,”杨纪堂打动说道:“好吧,薇薇放心,中秋之前,我必然赶到,”幼薇喜道:“我还给你备了礼品,此次就不拿出来了,到时再给你,”杨纪堂笑道:“那我是不是也要给你礼品?”幼薇道:“那就先感谢纪堂哥哥啦。”
杨纪堂温言道:“薇薇,回家今后听安爷爷的话,不准再跑出来了。”幼薇气道:“那你就和我一起归去,”杨纪堂道:“我这些年没回家,如何能不住些日子,不然等我伤好了去找你,”幼薇道:“那你甚么时候规复?”杨纪堂道:“有个半年一年的就差未几了。”
易嫁轩道:“兄弟,报仇之事,我们渐渐来,你伤还没好利索,不如你随大哥一同归去,”杨纪堂道:“大哥,我身子已经没有大碍,固然手脚不能使力,平常糊口也是没事的,再说我想在家陪陪奶奶,她一小我孤傲太久了,”说着话,眼泪又流下来。
幼薇先将杨纪堂扶回家中,安贫与易嫁轩也随之回了,杨纪堂心神稳妥了,问道:“安爷爷,可有所获?”易嫁轩答道:“刀痕自上而下,想必发招是在空中,但你家人骨头未断,可见此人功力极高,毫不华侈一丝力量。”
杨纪堂本觉得本身再无江湖恩仇,放下了心中的担子,此番怕是要再突入江湖,而本身的技艺和易嫁轩差了很多,连易嫁轩都没这本领,报仇真如镜花水月,愤激不已。
易嫁轩见杨纪堂低头不语,说道:“兄弟你十七八岁年纪,已经有了这等工夫,待得修行几年,一定比他们弱了,我们都密查着仇敌动静,还怕就报不了大仇么?”
安贫道:“除了江湖七绝,点苍首坐王忠玄、出云剑寒枫也可为之,当然,这是以当今的工夫而论,若按当年,还要再细心揣摩。”
回至屋中,杨纪堂向祖宗灵位磕了三个头,呆坐一会儿。想起当年奶奶固然贫寒,却常常打扫屋子,杨纪堂把家中的桌椅擦拭一遍。
幼薇也道:“纪堂哥哥,你的身材要紧,先养好伤,这才不到半年,你都重伤两次了。”
杨纪堂又问,“能看出武功路数么?”安贫道:“看得出应是使剑的妙手,就我所知,武林七绝中,剑门门主、昆仑掌门、天机阁主能为之,”易稼轩道:“这些都是朴重中人,如何会滥杀无辜。”
杨纪堂道:“那以大哥的本领,能有这内力武功么?”易嫁轩摇了点头,安贫道:“你大哥内力是够了,但他精于拳脚,剑法略有不及,便如梁山寺苦海大师,内功外功具臻化境,但剑法半点也不会,就是这个事理。”
翻开墙角木柜,见祖母衣衫混乱堆积,俯下身子把衣衫抱出,挨个叠了整齐,只是一件衣衫中夹着个粗布行囊,杨纪堂不觉有甚,将行囊翻开。见内里放着本书,另有一封函件,杨纪堂从未见过,又觉猎奇,将书拿出,封页也着‘清闲游’三字,翻开书籍,内里口诀身法俱有,读了起来,大为震惊,乃是本身从未见过的高超身法。
听了二人体贴,杨纪堂暖和不已,又想道:“年老是脾气中人,定然想着帮我报仇,可我再笨拙,也不能让大哥卷入这些仇恨,”说道:“安爷爷、大哥,这些日子,费事太多了,我想在家住些光阴。”
二人聊得高兴,易嫁轩调笑道:“好甜好甜,我的牙都要甜掉了,”幼薇满脸通红,低头不再说话,安贫道“抓紧走啦,磨磨唧唧的。”
易嫁轩与安贫将马车行李备好,世人与杨纪堂一阵酬酢,便解缆了。
幼薇却道:“纪堂哥哥,我不归去,我要在这陪你,”说着话,偷偷瞄了一眼安贫,安贫转过脸,假装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