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转头去帮你去求求段经承,只要段经承情愿出面,你爹应当不会再说甚么。”潘二懒得再管他的破事,随即转头道:“关先生,昨晚我想了想,请八省客商朝办四川各州府报捐的事还是先缓缓。贵州、云南和陕西三省能够先办着,不过包办的商户得先拿银子来领部照。”
“不消,就这么养着吧。”
“可不收捐,您如何跟胡大人交差?”
“不放心就对了,都说用人不疑,用人不疑,那是指知根知底儿的。像潘长生如许的,不盯着点谁能放心。”胡林翼笑了笑,随即从公案上翻出一道吏部公文:“韩秀峰又给我们送来一小我,也姓韩,叫韩博。不过这个韩博跟潘长生不一样,不是韩秀峰自个儿想派的,而是肃顺让派的。”
“长生哥,我爹那臭脾气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归去不是找骂吗!”
“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再像现在这么干,人家全跑我们这儿来报捐,不去县衙府衙。到时候县太爷和府台没法儿跟上峰交差,又拿我们没体例,就只能派捐了。”看着关允中欲言又止的模样,潘二接着道:“县太爷为了跟上头交差,都已经让师爷拟了个章程,筹算从当放开端劝捐,心机平平的,每间捐监生一名;心机较旺者,每间捐监生两名,布告都已经贴出来了。”
关允中看着恋慕,发起调集几个大商号代庖,把这买卖做大点,见潘二不让在本省收捐,不解地问:“潘老爷,您能帮胡大人筹到银子就行,为何要舍近求远?”
“朝廷开捐纳事例,本是不得已之举,我们如果总这么挖处所官员的墙角,很能够会把他们逼得派差役去十里八乡按户勒捐,到时候不利的还是故乡父老。”
有近两万八旗、绿营驻守的广州城,竟被几百夷兵轻而易举地攻破了,连总督衙门都被夷兵劫掠一空,胡林翼内心很不是滋味儿,很想骂叶名琛无能,可想到叶名琛真如果死守,这一仗就算打赢了,西夷必然会抨击,到时候叶名琛一样落不着个好,不由长叹口气。
……
“来帮着通报动静的,文中堂走了,现在朝中能帮着我们说上话的就剩肃顺和韩秀峰了。”胡林翼轻叹口气,把吏部公文递给王家璧:“孝风兄,这个韩博就交给你了,给他找个像样的宅院,每月给他支三百两公费银,他如果嫌少就再加点。”
目送走王家璧,胡林翼翻出韩博带来的一封落款为“着名不具”的信,又仔细心细地看一遍。
提起这个潘二就来气,紧盯着他问:“那到家时为何不说是四哥让你们返来的,如果说是四哥让你们返来的,哪会有这么多事?”
王家璧接过公文,发明上面明显白白写着候补知县,还尽先补用,禁不住问:“要不要给他个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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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也不会叫天府之国。”王家璧笑了笑,接着道:“一起去巴县设局收捐的那两个帮办委员说,潘长生不但办事勤恳,且为官廉洁,一应账目明显白白,该解运总局的银两一厘很多,采办盐粮时也是货比三家。”
信是韩秀峰写的,说的是畴昔几个月的夷情。
“这哪是劝捐,这清楚是勒捐!”
“这么说韩秀峰竟给我们保举了个能吏?”
“不怕中丞笑话,刚开端我对这个潘长生还真有些不放心,现在想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方才畴昔的两个多月,前来捐文武监生、顶带、花翎、蓝翎和恩情的加起来竟达一千八百多人!除了应上缴户部藩库的捐项以外,每办一个收取五两公费银,段吉庆和王在山代庖本地漂亮的捐纳,忙得不亦乐乎,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