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峰既不敢也感觉没需求拿这个动静去邀功请赏,可想到昨天下午觐见时,皇上的态度比之前冷酷了很多,又感觉庆贤的话有必然事理,衡量了一番起家道:“那就赌一把,终究查实这动静是真的天然好,如果假的皇上也不会真惩罚我们,毕竟我们干得本就是刺探动静的差事,何况在我们之前两江总督怡良已经奏报过。”
“这就多了。”
可贵聚一次,韩秀峰就这么抱抱各家的娃,跟几个兄弟和兄弟妇妇拉起家常,这一聊时候过得缓慢,不知不觉就聊到了饭点儿。
刚洗完漱的韩秀峰一边号召二人坐,一边看焦急报问:“啥时候收着的?”
就在肃顺正深思曹师爷此人太鬼,只可用不成重用之时,庆贤带着一份刚翻译好的急报,同王乃增一起仓促赶到了重庆会馆。
“这还能有假,”韩秀峰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沉吟道:“穿这一身进宫不大合适,我得先出来把官服换上。”
“他还在给他爹守孝?”肃顺明知故问道。
“这就对了,您那么关照他,他好不轻易回了京,又怎会不去拜见您。”
“四爷,机不成失时不再来!”庆贤禁不住提示道。
先帝爷的实录圣训,是几位大学士奉旨督率官员用时六年纂修的。
“这么说他自个儿都拿不准,皇上和朝中的文武大臣也不敢信觉得真?”
想到皇上明天表情不错,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封赏那么多文武官员,韩秀峰决定来个锦上添花,放下杯子半开打趣地说:“二位,我韩秀峰一样是京官,凭啥别人都有封赏却没我的份儿,我筹算进趟宫,看能不能也混个记录一次。”
韩秀峰头一次见着小外甥,别提有多欢畅,正抱着小外甥让徐九从速去拿昨晚筹办好的红包,大头和翠花一人抱着一个女娃到了。
“本来是雨亭兄,您如何来这么早?”
各种迹象表白这动静应当是真的,可这动静太骇人听闻了,韩秀峰一时候真拿不定主张。
“别急,让我再想想。”
“博文兄,你得宴客!”
“他昨儿个倒是去过,我恰好不在家,不然我也想不起来问这个。”
“既然他晓得轻重,那这动静必然是真的!”
韩秀峰下认识问:“其他大小文武各员,均著概行施恩记载一次,这么说明天只要去了的全有封赏?”
“请请请,早晨就请!”吉云飞哈哈笑道。
“夜里收着的,事关严峻,乃增和庆贤兄不敢迟误,一翻译好就赶过来向大人禀报。”王乃增冲动地说。
韩秀峰又仔细心细看了一遍,心想如果这动静是真的,那不管花多少银子也值!
“毓英恭送大人。”
一些穷京官不但住得远,乃至没钱雇车,这一夜都不敢睡。还没到寅时就打着灯笼,跌跌撞撞地连夜步行去紫禁城。
“皇命在身,不来早点不成。”肃顺把他叫到一边,眺望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人群,若无其事地说:“清轩,传闻太仆寺少卿韩秀峰到任了,有没有这回事?”
穆荫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仓猝道:“确有此事,昨儿早晨他还去过我家,说已到任两天,之前一向在夏宫的太仆寺值房等着皇上召见。说孝满之前只能以素服参事,接下来两三个月不便利去军机处拜见,以是冒昧登门告罪。”
“周兴远此人有几分本领,我跟他也算不打不了解,他不但在向帅麾下效过力,还曾做过陆建瀛的幕友,在江宁呆过,对江宁比较熟谙。并且他是举人出身,在宦海上打滚了那么多年,乃至蹲过刑部大牢,应当晓得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