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是了,照准吧。”
“皇上,这么说他是想以此为练兵筹饷。”
彭蕴章赶紧安慰道:“皇上,前人云多难兴邦,皇上您必然要保重龙体,只要保重龙体才气励精图治,才气……”
等兵勇们吃完晚餐,就调集各营本来的那些书办给兵勇们讲三国,同时让村里的钱庄掌柜派伴计来,帮着那些要给家捎钱的兵勇往家捎钱,或帮着把钱换成钱票。
“嗯,弹劾他的人还很多。”
总之,河营本来的那些官兵就这么被打发去了静海。
咸丰盘坐在木炕上听完他的陈奏,一边翻看着早上刚从匣子里取出来几份密折,一边轻描淡写地问:“就因为分歧规制?”
“不但是分歧规制,阿灵阿和魏元烺等大人反对有其事理,归纳起来有三:一是有违祖宗成法,分歧规制。二来兵勇几次改换,赋税不免不出忽略。三是放老卒出营,如不善加安设,恐有后患。”
“臣遵旨。”皇上没说要治韩四的罪,彭蕴章稍稍松下口气,想想又谨慎翼翼地说:“皇上,韩秀峰奏请遴派河营官兵轮番去静海效力一事,阿灵阿和魏元烺等大人一样感觉不当。”
彭蕴章没想到韩四一到任就闹出这么大动静,而军机处的那几位虽没明说,但话里言间满是人是你保举的,这事你看着办。彭蕴章实在没体例,只能带着几位军机大臣的定见,硬着头皮递牌子求见。
道署的差役已连夜去知会包含固安在内的沿途各州县正堂,河营官兵走哪条路,每天走多少里,中午在哪儿打尖,早晨在哪儿歇脚都有章程,三百余人这一起上的吃喝拉撒睡全由沿途各州县卖力,不消王千里操心。
吴廷栋站在戏台上慷慨激昂地说了一通,便让兵房书吏将驰援静海的公文交给王千里,然后让衙役把早筹办好的酒搬出来,一人倒了半碗,给世人践行。
王千里帮韩秀峰办过团练,厥后又帮办过泰勇营乃至厥后的盐捕营营务,乃至跟韩秀峰一道去万福桥头跟承平军交过手,又有陈虎、田贵等六个老兵油子帮衬,领三百多号兵可谓驾轻就熟。
彭蕴章大吃一惊:“私行变价发卖衙署虎帐,他……他胆量也太大了!”
兵部的几位尚书不但定见分歧地果断反对,并且筹算奏请皇上治韩四的罪;在军机处行走的礼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一样以为这分歧规制,但以为韩四这么做出于公心,也是为了朝廷,感觉采纳就是了,无需定罪。至于派兵轮番去静海效力的事,几位大人也感觉不当,毕竟上战阵不是儿戏,几次变更会影响战事。
“臣遵旨。”
想到堂堂的军机大臣竟因为这点事求见,咸丰不由笑道:“这个韩四,既是个实心办差的,也是个不费心的。才到任几天就搞出这么多事,还被科道弹劾。”
韩秀峰却没是以而闲下来,反而比之前更忙了,一边让陈崇砥招募工匠把南岸同知署、都司署、南岸守备署改革成虎帐,补葺南岸本来的那两处虎帐,一边同永祥一起开端拜访固安和固安周边的士绅。
咸丰下认识看了看堆在里头的那摞折子,轻描淡写地说:“罪名不小,不过归纳起来就四件事,一是私行变价发卖衙署虎帐,二是认账,三是身为朝廷命官却没朝廷命官的面子,有失体统,四是逼捐,闹得官不聊生。”
“敢问皇上因为何事?”
彭蕴章这些天忙得焦头烂额,真不晓得这事,忍不住问:“皇上,韩秀峰又被弹劾了?”
听到皇上一口一个“韩四”,彭蕴章终究松下口气,想想又忍不住问:“皇上,弹劾韩秀峰有失体统和逼捐又从何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