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波一艘,厦门两艘,均非铁甲蒸汽炮舰,共有大小火炮三十一尊,一百八十余兵。据福州分号探报,停靠在厦门的那两艘不日将起航回返。”
“回哪儿?”
曹毓英没想到韩秀峰回说这些,楞了楞坐下笑道:“志行老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只是卖力刺探,我曹毓英只是卖力向几位军机大臣禀报,如何定夺是皇上和几位军机大臣的事。”
“如此说来,英夷也好,美夷也罢,在我大清并没有多少兵。”曹毓英感觉这才是军机处几位大人想要的夷情,竟笑看着韩秀峰道:“志行老弟,你这位大掌柜运营有方,正所谓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谁让浙江海军不争气呢。”
韩秀峰如数家珍地说:“当年英咪二夷之以是非要福州开埠,是看重武夷山盛产红茶。但因为处所官员阻扰,武夷山所产的茶叶前些年仍然销往广东。英商夷商不但在福州购不着茶,每次运去的洋布等货色也卖不掉,所之前些年跟宁波的景象差未几,只要十几个夷人,此中大多为领事、副领事和布羽士。
曹毓英一样很喜好“在厚谊堂上行走”这一兼差,毕竟如许的奥妙大事别人不但是没机遇参与,而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不但每天“放工”以后也跟恩俊那样在马车里换身浅显衣裳,先来书肆坐会儿再回家,乃至以保密为由提出让‘厚谊堂’的马车接送他上放工。
韩秀峰反应过来,不由笑问道:“这封有理有据、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谕旨是出自子瑜兄之手吧?”
“曹大人,究竟何事?看您容光抖擞的模样,应当是丧事。”
“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军机大事无需我们杞人忧天。”
对恩俊而言这就意味着不消再跟之前那般每天天还没亮就得进宫“接折”,不消复兴大早,不要再挨冻,更不消再风里来雨里去的来回折腾。
至民夷相争,原有成约可稽,迩来处所官有无审断不公,准其行查该督抚秉公办理。上海强盗惹事,贸易维艰,如果夷商是以赔累,欲免欠税,朕抚驭中外,柔远为怀,原不难稍从减免。但应如何核减之处,亦须由该省督抚查明酌办。至广东茶税,据称滥抽每担二钱,天津亦无成案可考,必须由两广总督办理。
看着曹毓英如有所思的模样,韩秀峰接着道:“英夷驻福州领事和英商于上个月前后租用南台天安寺双江背面的地基,以及仓前山观音井、下街等处房屋,现现在福州的西夷有多达七十余人。”
“这是通番啊!”
曹毓英问完了想晓得的事,赶着回家陪妻儿,起家笑道:“又来了,你不是秀才行了吧,你是鬼谷先生!”
想到怀里揣着的两份谕旨,曹毓英非常冲动,一放工就仓促赶到书肆,一走进院子就让今儿个当值的大头去请韩秀峰、恩俊和庆贤。
“有,宁波和福州都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