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我和蓝山雨都是奉养神明的人。”国师淡笑着说。
“也不是不可,”辰子戚一脸严厉地说着,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你给我做个这个,我就同意。”
“这两日就一向冷,下雪跟不下雪能有多大不同?难不成不下雪你就给他盖夏季的薄被吗?”常娥听不下去了,插了一句嘴。
“哎,阿木发高烧,传闻都含混了,我去瞧瞧。”常娥面上有些不忍,本来这类事不该她管,但那小瘦子跟她相处了半年,多少有点豪情了。
辰子戚接过盛满的小碗,吸了口面条,往嘴里塞了块肘子嚼着:“以是呢?”
入冬了,太真宫里再不复夏季的空旷,用木雕的高屏风隔出了一片暖阁。脚下是木头起的高台,铺了和缓的羊毛毯,用来坐的蒲团也换了软垫,一人高的熏笼中炭火烧得正旺。
“皇后娘娘明鉴,奴婢们绝没有偷懒,是昨夜俄然下雪,小皇子体弱才……”阿木身边的宫女诡计辩白。
小红鸟紧紧盯着蓝山雨,歪了歪脑袋,头顶的两根红色的小羽毛,也跟着摆布晃了晃。
“啊哈哈,孔雀楼另有事要措置,我先走了。”蓝山雨一咕噜爬起来,逃也似的跑了。
到了朝阳宫的时候,皇后和几个妃嫔也在,正在斥责几个宫人:“你们是如何照顾皇子的?竟能让他夜里蹬了被子,活活冻醒都没人管!”
“皇上同意了,你今后就是我的儿子了。”常娥伸手,弹了一下那粉粉的鼻头,忍不住笑,还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好玩,像辰子戚那么大,恰是讨狗嫌的年纪,一点也不好玩。
听到这个,辰子戚站起来就走:“这么大的奥妙,你还是不要奉告我了。”晓得的越多,死得越快。
“别动,掉出来就把你烧成烤鸡了。”辰子戚把小红鸟塞回衣衿里,抬眼看着劈面的两人。
朝中重臣,大多都出自江湖上的大门派,这也是没体例的事。非是大门派出身的人,底子就读不起书。但是国师职位特别,竟也不是完整尽忠于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