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然,咱俩这是密报,你见过谁把密报往外说的。”二皇子笑着哄他。
“我传闻了一件事,辰子墨他娘的名字仿佛改过,阿谁拿斧头的人,叫程婕妤嘉珍的。”辰子戚用心说得不是很清楚,颠三倒四一些,更加可托。
“嘭!”二皇子一巴掌拍到桌子上,也不知是气得,还是镇静的。
“谢二皇兄,这份恩典,我记下了。”黑蛋说话很慢,让人感觉特别可托。
“你是说,程婕妤能够是个冒充的?”皇后非常惊奇。
程家固然已经灭门,但作为曾经本地的大户人家,衙门里的记录还是比较完整的。有皇后的手谕,检察户籍这类小事天然不在话下。没过量久,程家的卷宗就摆在了凤仪宫中。
“嘉珍?”二皇子微微蹙眉,当初新皇妃进宫的时候,他跟着皇后看过名册,阿谁程婕妤因为是素心宗的人,还特别留意了一下。当时皇后说,素心宗的人这一辈都以素为名,这女子入门之前定然是叫程甚么瑶的,现在竟连入宫也不改回本名,真是忘本。
“原是想让程婕妤舞剑的,贵妃感觉分歧适,臣妾就请了梨园子,来唱一场戏。”皇后笑得雍容得体。
“好,我包管不说,我悄悄叫母后去查查,”二皇子想了想,又哄了辰子戚一句,“小七肯奉告二哥,这是对的,二哥会庇护你们的。”
“……”好好的氛围都给粉碎了,辰子戚抱住小毛球,做了个鬼脸跑开了。
“啾。”丹漪从衣衿里爬出来,跳到桌子上。
固然现在天下各处都有江湖门派,大多数处所也都被门派所控,但各地还是有官府的。统统人的姓名、籍贯都会登记造册,存亡嫁娶处所衙门里也有记录。
等辰子戚走后,二皇子脸上暖和的笑意立时收了起来,沉吟很久,回身朝凤仪宫主殿走去。
“嗯,本宫会叫人去查的,至于虐打一事,也会叫人去办。你不要插手,听到了吗?”皇后叮咛二皇子。
辰子戚抱着一堆东西欢畅地合不拢嘴,忙不迭地应了。
如何会叫嘉珍呢?
“就是……程婕妤常常打辰子墨,他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辰子戚有些忿忿地挥了挥手中的点心,“还不给他饭吃。”
“啾!”还没等辰子戚说话,挤在他俩中间的小红鸟不干了,挣扎着跳了出来。
辰子戚想了想,仿佛有些踌躇:“另有一件事,二皇兄你可别说是我说的,不然辰子墨要怪我了。”
辰子戚听了二皇子的转述,回到清云宫,发楞了好久。
出了凤仪宫,辰子戚低头亲了一口衣领处冒头的小红鸟,在前面蹦蹦跳跳地走。
“哦?是甚么戏?”正隆帝猎奇地问。
“是,今后二皇兄让我打谁,我就打谁!”辰子墨俭朴无华地说。
“到时候,皇上就晓得了。”皇后掩唇轻笑。
“不可,我是老迈,你得叫我哥哥!”辰子戚胡搅蛮缠道。
“好吧,七哥。”辰子墨顺服道。
辰子戚把获得的动静奉告了辰子墨,辰子墨当时就红了眼。
“这是儿子的猜想,论理,程婕妤入素心宗之前,该当叫做程嘉瑶的,可程舟却唤她嘉珍。母后无妨派人去查查,程家可有叫程嘉珍的女子?”二皇子指着妃嫔名录道。
“这可使不得,”二皇子从速把辰子墨拉起来,“我们是兄弟,不成对我行此大礼。”
“如果本宫没有猜错,程家是杀了真正的程嘉瑶,把去素心宗的机遇,给了程嘉珍,”皇后皱起眉头,她出身王谢,看不惯这些蝇营狗苟,一巴掌拍到桌子上,“欺君罔上,还这般肆无顾忌,真觉得别人都不晓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