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的太子刘彻闻讯后,仰天哀叹,李广果是有勇无谋,狗屁的围魏救赵,为何不来个围点打援?
没体例的,朝鲜之地多为山地丘陵,向来以农耕为主,战马稀缺,组建不起大范围的马队。
刘彻此番倒是没料错,朝鲜王卫右渠领着二十万雄师猛攻足足旬日,伤亡万余人,愣是连阵势最开阔的险读塞都没攻陷来,更遑论那些耸峙崇山峻岭上的诸多险关。
客岁入冬后,朝廷往辽东运送了很多粮草,施助那些遭受雪灾的辽东百姓。待得开春,官府又是供应了很多粟种和耕具,使得辽东不至如往年般呈现些避祸的哀鸿。
尼玛!
卫右渠见群臣说得在理,也只得作罢,但实在咽不下胸中恶气。
若多有无粮充饥者,官府则开放官仓,在各处村庄乡里,对编册在籍的本地百姓施饭赠粥,直至秋收。
有少年守卒迷惑道:“如有朝鲜蛮子乘船从海上绕到我辽东郡内呢?”
辽东的气候远较中原酷寒,每岁到得三月雪融,农夫方才下田初耕。
李广接到的军令是领着三万细柳向东烧杀掳掠,见到大海便绕道南下,作势佯攻王俭城,待得朝鲜集结雄师抵抗,便可向西回返。
真要有田有粮,有吃有喝,又有多少人愿上山下海做盗匪?
旁的守卒纷繁应和道:“可不是么,辽东边塞多是依山傍水,城坚池深,又没法从旁绕路,即便朝鲜蛮子有百万雄师,每次也最多派个两三千人攻城,哪能攻得下?”
老守卒连翻白眼,鄙夷道:“就朝鲜蛮子那些走浿水的舟楫,走海路能运多少人?且非论海上浪大,若撞上我大汉海军的大翼楼船,怕是没泊岸就得翻海里喂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