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舍和汲黯忙是起家离席,躬身应诺。
“哦?孤王记得唯有六大边郡方设有牧师苑,为朝廷蓄养战马,河内郡地处中原要地,何来的牧师苑令?”
翌日凌晨,闻得这般凶信,本就缠绵病榻的刘远呕血不已,几乎丢了老命。
朝臣们显也想到此节,又遐想到太仆丞的职守,已然内心稀有。
一名老臣出言道:“殿下,传闻那裴绍曾数次遣人千里加急上奏朝廷,却皆如石沉大海,了无复书。”
若真如此,百年以后,他另有何颜面去见高祖,惠帝和文帝?
“诺!”
牧场多位于郊野,火食希少,山贼又来无影去无踪,除了牧场的保卫和仆人,几近没甚么百姓瞧见那伙山贼。
彭壤此时本身难保,毫不踌躇的将刘远供了出来。
“谢殿下!”
彭壤毕竟经历甚深,心底虽慌乱,面上却分毫不显,刹时便想好了应对的说法,倒还真圆得上。
刘彻倒是故作讶异道:“太仆丞为何行此大礼?”
若非山贼不敢攻城,怕是连平皋城内的侯府都难逃此劫。
他颤颤巍巍的起家离席,行至大殿正中,对御阶上的刘彻躬身道:“老臣请殿下准允御史府与廷尉府彻查太仆府属官,自老臣以降,但有秉公枉法,贪赃舞弊者,尽皆严惩不贷!”
“殿下有所不知,我大汉边郡的牧师苑虽蓄养战马,但数量终是有限,难以供应朝廷诸多骑军,故常派牧师苑令巡查内郡牧场,恰当从官方购买些好马,引入马苑繁衍。”
河内郡太守裴绍迩来愁得慌,太行山不知从那边冒出大股山贼来,自号绿林豪杰,半月前悍然出山,趁夜劫夺了平皋县的诸多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