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征臣虽看似不着调,实则帮着阿母杨绮罗打理财产已稀有年之久,真若端庄行事,端是层次清楚,干脆利落,叮嘱好羽林军候,又是对尚在抽泣的赵婉道:“你这坏丫头,从速回府诚恳呆着,也不必怕我找你算账,我漂亮得紧。”
“你不是整天躲着我么?此时却来扮好人?”
这玉璜远比平常玉璜来得小巧,呈半圆形,独一三指并拢的大小,却以镂空透雕的高深技法,雕刻出四翬双凤,直边中部则又两个蝇头小字,“征臣”。
便在举众沉默,赵莯已然要吓昏之时,刘征臣终是发话,突破了四周诡异的沉寂。
从表面上看,直裾深衣常常仅止单层,穿戴很简便,曲裾深衣则会续衽绕身,有的只绕一重,有的则层层缠绕,下身衣衿会闪现如盘山路般的渐进式螺旋状,很有层次感,若再纹上斑斓花边,便是更加华丽厚重。
然他的设法却也有些不讲理,要晓得刚才事出告急,刘征臣又已风俗在内行走时女扮男装,加上本就身材欣长,举手投足皆似足了举止浪荡的纨绔后辈,羽林卫们见她朝赵婉疾走而来,只道是有不知死活的登徒子想调戏小贵女,天然来不及细心打量,尽速脱手才是正理。
即便是他,若教羽林军候往腹部结健结实踹上一脚,只怕也吃不消,念及至此,他不由更加焦心,伸手便要去解开那人的衣衿,为其检察伤情。
赵婉凑上前来,用袖口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抽着鼻子傲娇道:“谁怕你来?我是怕阿父阿母闻知此事,又要打我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