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出言欣喜道:“在漠南草原与匈奴雄师决斗反是功德,总好过挥师远征漠北。”
刘启摆了摆手,若不让嫔妃多孕育子嗣,怎能挑出可担当社稷的储君。
大战期近,刘彻自是不吝工本,哪怕成品率不敷两成,也要尽力完工,争夺在他挥师北上前尽能够多的制作出合格雷管。
匈奴摆布贤王集结二十万铁骑南下,将乌桓诸部堵在漠南草原东部的乌桓山脉,至今已将近四个月。
刘彻早已运营安妥,细细数来:“两万虎贲骑本就驻在上谷郡,儿臣再带三万细柳,两万中垒,加五千郎卫,凑满十五万马队,足矣。”
岂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匈奴单于庭的数十万雄师不但饮恨雁门关下,更被汉军顺势反击,毁灭匈奴楼烦王和白羊王,将燕北与河朔尽皆光复。
刘彻面带得色的颌首道:“那物件名为掌心雷,便是将高爆火药装填入内里中空的木棒中,战时可向敌军投掷。”
何况中营都尉李当户和南营都尉秦方皆为军伍世家后辈,又得天子信重,调拨到其麾下的将士皆是汉军中的精锐。
如果刘彻此行有何不测,他到哪再去寻这般出众的儿子担当社稷?
刘启微是颌首,复又问道:“你筹算带多少骑军北上?”
何况蹛林大会时,匈奴各部族皆齐聚漠南,即便不算外族仆从,光是匈奴族众就近愈百万之众。
刘启沉吟半晌,还是放心不下:“此言虽是在理,然抵抗匈主子是大事,羽林卫若不带去,那无妨带上城卫中营和城卫南营。”
匈奴单于庭起码另有二十余万铁骑,再加上乌孙昆莫猎骄奢带去的五万铁骑,必然超越三十万。
现下大汉战役力最强的军系,天然是刘彻嫡派的郎卫,羽林卫和虎贲卫,接着就是相互制衡的李系和秦系。
两营皆以马队为主,城卫军拱卫京师,虽不似细柳营般实战经历丰富,但历任天子对这支庇护本身的亲卫军队向来舍得花大钱砸设备,更是从严练习,战役力绝对不低。
刘彻不肯多带兵力,且要御驾亲征,就是要以身为饵,诱使军臣单于与他在漠南草原决斗。
刘彻耸耸肩,颇是无法道:“只因儿臣没早早纳妃,教他们等不及,非要在阿娇身上做文章,反倒教匈奴细作操纵了。”
军臣单于将在今秋设庭于漠南草原,停止蹛林大会,邀汉国天子前去会猎。
他不期望此战便能屠绝匈奴全族,但起码要杀得他们元气大伤,十年内没法规复元气,只能等着大汉来日挥师漠北。
这等凶恶且便于照顾的兵械,刘彻是绝对不答应其等闲外流出去的,哪怕是大汉的各路骑营,不然如故意胸叵测之人往刘彻头上扔一柄,那真是不死也残的。
自仲春下旬,城外羽林卫的演练场内便开端兴建雷管作坊,至今已有将近五个月,虽未尽数完工,但部分作坊已连续投入运转,不断试制雷管。
北方的游牧民族,生命力公然如牧草般固执啊!
刘彻不欲多谈此事,便是转了话头:“儿臣此番领兵出征,还需再劳烦父皇临朝视政,坐镇朝堂,免得有屑小反叛。”
“莫要因近年的连番大捷而生出轻敌之心,戋戋十五万骑就想对抗数十万匈奴铁骑,你也未免太太小觑匈奴人了!”
刘彻笑着请太上皇老爹移驾,前去检阅那掌心雷的能力。
刘启突然颦眉,沉声道:“羽林卫都带上,让李当户领城卫中营驻守宫城便可,李广父子尚不敢生出甚么谋逆之心,可保宫城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