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细君愁苦不已,却又不敢抗旨,只得再醮,婚后诞下一女,不久便郁郁而终。
猎骄靡这厮也是记吃不记打,昔年结合老上单于夹攻月氏,反倒被月氏反杀,连故乡都丢了。现在又甘为军臣单于的喽啰,出兵声援车师国,与汉军对峙。
“诺!”
群臣纷繁出言,端是群情激奋。
御史中丞张骞游移半晌,硬着头皮出列,躬身道:“陛下,若细柳和虎贲调往西域,那南越……”
若非解忧公主志向果断,晓得忍辱负重,早特么被折腾死了!
群臣闻言,皆是脊背冒汗,晓得自家天子此番是动了真怒,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的下达这等有悖仁君之道的旨意。
一支西击大夏,占据妫水,进而立国,名大月氏;另一支则执意复仇,反是南下打击乌孙国,将乌孙人打得大败亏输后,便占有于祁连山脉的东南端。
秦虽二世而亡,但因其不与蛮夷和亲,倒是撑起中原血性的脊梁。
狗屁的千古一帝!
大行令窦浚更是气疯了,自汉军兵发西域,不竭搀扶傀儡为藩王后,皇室实业旗下的帝国物流便从西域源源不竭运回各种罕见特产,交由清河百货代售。
刘彻不知后代中原的砖家叫兽们为何要奖饰这类和亲政策,敢情送去让蛮夷糟蹋的不是他们的女儿,甚或他们中的大多数就是情愿卖女求荣的下作之人。
居常土思兮心内伤,愿为黄鹄兮归故里。
既有月氏的胜利经历作为鉴戒,此番汉军十三万铁骑天然亦要趁乌孙精锐尽出,绕过车师国直捣其老巢,断厥后路,且看这回乌孙人再往那里逃?
史上汉武帝在乌孙身上丢的汉室颜面,这辈子就要让乌孙全族用命来偿!
张骞忙是出言应诺,趋步退回席位。
冒顿单于西击月氏后,搀扶猎骄靡在其故乡复国,重为乌孙昆莫。待冒顿单于故去,老上单于即位,又与乌孙昆莫猎骄靡合力出兵偷袭月氏,南北夹攻之。
穹庐为室兮旃为墙,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刘细君身为大汉天家之女,自是不肯行这等违背伦常之事,汉武帝却又下旨,逼迫她遵循猎骄靡的志愿,再醮军须靡。
周既应诺出列,趋步行至大殿中心,出言道:“所谓昆莫者,是为乌孙人对其国君的称呼,这乌孙昆莫即为乌孙王。
老宗正刘通听罢,肺都将近气炸了,就这老东西竟想迎娶大汉宗室女,真当刘家女儿能够任人随便糟蹋么?
吾家嫁我兮天一方,远托异国兮乌王延;
刘彻未曾应下,缓声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大行府诸官可有知悉乌孙秘闻的?”
通令征西诸军,攻入乌孙国后,献城者,全城百姓押为战奴,摈除至下座城池,逼其攻城!
汉武帝真是赔了公主又丢脸,最不幸的还是刘细君,猎骄靡因本身大哥,又想遵循乌孙风俗,将她再醮给孙子军须靡。
老宗正刘通刚听完就炸了毛,怒发冲冠道:“乌孙那甚么昆莫莫不是疯了?昔年我大汉国力尚未如此强大时,太上皇尚不肯再与匈奴和亲。现在我汉军所向披靡,他竟妄图迎娶我大汉宗室女?”
“长安距南越都城番禺将近四千里,城卫军又多有步兵,即便日夜行军,也需数月才气到达,还要翻越险要的南边五岭,缓不济急!”
刘彻微是颌首:“你且出列,向众卿细细道来。”
现在十万城卫军分为五营,独立掌军的五营都尉别离出自分歧的派系,如果兵发南越,除了中营都尉李当户外,东西南北四营都尉都能为其所属派系谋取到极大的好处。
先秦之时,乌孙部族在居延海及弱水沿岸逐水草游牧,厥后当场筑城立国,北邻匈奴。待得大汉立朝,乌孙昆莫难兜靡被月氏人攻杀,其子猎骄靡方才出世,由匈奴冒顿单于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