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膝下四子,老迈刘越和老三刘乘皆是内敛矜持,老二刘寄和老四刘舜倒是惫懒恶棍,说不上何者脾气吵嘴,总之仿似将父皇和姨母的长处缺点掺杂起来,又重新分裂,化作两种极度,别离让他们两两担当。
天子刘彻特地寻了个假日,召刘越和刘寄入宫饮宴,姨母王皃姁膝下的其他二子刘乘和刘舜亦是召来相聚。
故要出兵安定南越,不能以三大世家的将领为主帅,然想要统辖出自黄埔军学的世家后辈,必得以职位更高,且在军中有声望的将领,大将军郅都本是最合宜的人选,但因其需坐镇南越都城,措置政务,则现下长安城唯十二弟宜为主帅,臣弟则可为副将,为其策划计谋。
刘越得了他的承认,信心更足,复又道:“黄埔军学的学子出身分歧世家,又分属分歧派系,今后若立下军功,得以拔擢,则可分三大世家兵权,如此一来,我刘氏天家无忧矣!
真要想做那档子事,站宫门外招招手,不知多少权贵会将嫡女奉上他的床榻,却反要弄出这档子破事,丢尽了天家颜面。
他自幼多由刘彻代为教诲,跟刘越和刘寄反不如刘彻靠近,且他学到了很多跨期间的知识,眼界远比兄长们看得更远。
与虎贲卫只招募关中郡县的良家子分歧,宣曲营则在大汉各郡县皆招募良家子,故兵员构成较为庞大,且以中原后辈居多。
刘越和刘寄闻言,仓猝齐声道:“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刘寄的席位在刘舜的上首,眼角余光瞧见他那没出息的模样,恨不能抬脚将他踹飞出去。刘越和刘乘的席位在两人劈面,反倒是没去瞧刘舜,来个眼不见为净。
刘舜倒是停动手中的象牙箸,有些苍茫的看着几位皇兄,他刚才帮衬着吃,不晓获得底产生了甚么。
姗姗来迟的刘彻入得暖阁,瞧见这般气象,不由哑然发笑。
刘彻沉默半晌,忽是意有所指道:“你二人胆量倒是不小。”
“哈哈哈哈……”
宣曲大营是近年大汉在京畿内新编练的骑营,宣曲乃是关中河川名,在长安西面,为沣水支流,该骑营依水而设,故谓之宣曲营。
“皇兄,你此番立下大功,帮我去处父皇说讨情,好歹减免些赎刑赀,三万六千钱实在不好挣到啊。”
酒过三巡,向来寡言鲜语的刘越突是问道:“陛下,听闻我大汉海军已攻陷南越都城,然却未出动雄师占有其他南越国土?”
刘舜退了两步,仰着头才瞧清兄长面色不善,颇是不平气道:“皇兄昔年在宫外四周挑衅惹事,可也闯下很多大祸,怎的不见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