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汉武挥鞭 > 第四百七十四章 诸般迁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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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怎的都想不通,天子陛下如何会将视野落到远隔万里的建安郡,还如此看重主父偃这位未及而立的年青官员。

何况当今的北方蛮夷早已不成气候,匈奴元气大伤,躲在漠北不敢南下,乌桓各部更是唯大汉马首是瞻,诚恳得跟孙子似的,鲜少敢出乌桓山脉,到漠南放牧牲口。

天子本就该紧紧握紧兵权,想让谁领兵,谁就领兵,想削谁兵权,就削谁兵权,为甚么要向大臣们解释?

见得秦氏军系见机,刘彻自是欣喜不已,朝臣们也敏捷略过此事,并非他们记性大,而是另有更加震惊的事产生了。

尚书令既掌传宣诏命及密奏封事,亦领诸大夫为帝皇策问谋议,是为宫廷内朝官,不与外朝官暗里交友更好,免得“表里勾搭”,还如何羁系三公治政,为天子耳目喉舌?

恰好派宣曲骑营去与之停止轮调,难道一举两得么?

汉军中倒是有些将领为秦氏颇觉不平,然现任骠骑将军郅都是苛吏出身,向来治军松散,谁企图扰乱军心皆从严惩办,半分情面不留。

群臣对公孙歂的迁调虽有些不测,倒也能猜出天子陛下的策画,公孙歂率领胡骑多年,又多次辖领羌骑交战,该是时候将他调离胡骑了。何况太尉李广在汉军声望极高,太尉又掌举国军政,如有出身公孙世家的公孙歂在旁制衡,天子陛下也更放心些。

只是新任的尚书令人选出乎群臣预感,建安太守主父偃竟得以拔擢,返京升任尚书令。

恰好借此看看秦氏的态度,若真因心有不满,背后里整甚么破事,那还真就脱不了用心叵测之罪,汉军不是秦氏的“自留地”,各雄师系若执意朋党结派,为保住兵权而逼迫天子,那就该夷灭三族,朋党连坐,毫不手软!

刘彻倒不是想让他将来代替陈氏执掌少府,而是要为大农府培养后备人才,东郭咸阳虽正值丁壮,然大农令是大汉朝堂最累人的官位,不成能做到大哥体衰的。

沃沮,挹娄,鲜卑,近年也已被苏建带领中垒骑营洗濯大半,说实话,中垒将士们不竭轮番北巡,却没甚么大仗可打,已是有些心疲,且多已是思乡心切,长此以往,不免影响士气的。

仲春仲春,奉诏班师的羌骑与胡骑从大夏国返归汉境,随即各归其营,羌骑囤驻于已然完工的敦煌边塞,胡骑则仍囤驻于祁连山南的河湟谷地。

刘启特地亲笔挥毫,为窦氏题了金匾,上书“孝悌惟永”四个大字。

依近年常例,封侯不再划食邑,不过犒赏些皇室实业的分子,窦浚也不太在乎,运营着清河百货这只会下金蛋的母鸡,窦氏不却赀财,保住世家职位就非常满足了。

文武百官却不免曲解了天子陛下的心机,只道陛下是要慢慢削去秦氏在汉军中的权势,毕竟太尉之子李当户乃建章骑营校尉,公孙敖虽除了宣曲校尉,却又改任胡骑校尉,唯是玄菟郡秦立不再兼任中垒校尉之职,如此一来,秦氏就唯有秦方这长安城卫军的南营都尉握有少量兵权,且还归属中营都尉程不识统辖。

刘彻发觉朝堂迩来氛围不太对,略微沉思过后,多少能猜出群臣的心态,无法发笑之余,却也没多作解释。

居帝位者,偏信旁人,必害其国!

刘彻决计种植的能臣也绝非仅止主父偃,司马谈且不提他,便连今岁方才及冠的桑弘羊便早已入得少府,跟在少府卿陈煌鞍前马后,打理着少府的诸多新兴财产。

窦浚得太上皇赐匾,不由大喜过望,也没真挂起来,而是放入祠堂供奉着,窦氏子孙有这金匾,凡是大汉帝位还是老刘家的,在位的天子就得顾念着这份血脉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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