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贺这驸马或许能得准允入住甘泉宫,但毕竟身上还担着卫尉之职,率领着羽林卫,不成能陪她在渭北住个半年,除却三伏休朝期,也就只能每逢休沐,在甘泉山和长安城两端跑了。
侍立在侧的内宰们也没敢管,只能等皇子殿下吃畅快了,方才帮他沐浴换衣。
在外殿的刘彻闻得自家婆娘的言语,就晓得她又要败家了。
南宫公主住在皇亲苑,常日没少过府去寻楋跋子玩乐,自也晓得刘典这小屁孩实在不好对付。
如此算来,她怎的都得在甘泉宫呆上半年风景。
刘彻真是愁得紧,却也没甚么体例,干脆自我安抚,能吃是福,好色也是男人本性,好歹不愁今后香火不旺。
阿娇奥秘兮兮的笑着,又带着几分夸耀道:“本宫且带你去看个少府刚送来的好宝贝,若让那小刘典瞧见,必是挪不动步的。”
阿娇见得他,不由有些心虚,忙是近前见礼道:“陛下本日倒是返来得早。”
阿娇嘲笑道:“陛下说得甚么话,臣妾只是想带公主开开眼界罢了。”
南宫公主好歹是天家女,这里头的门道自是瞧得清楚,却仍有些犯愁道:“我需在甘泉宫养胎待产,怕得有个半年风景,即便楋跋子甘心陪着,那小刘典也一定在甘泉宫呆得住。”
若真细心计算,阿娇还真没欠她甚么,反倒是她该记取阿娇的恩典才是。
他迈步入得内寝,明知故问道:“皇后和二姊要去何为?”
“你……”
“臣妾醒得的。”
故而小刘沐迩来沉迷于戏水,倒是没重视到偏殿某配房内多了个大沙盘和火车模型,不然只怕又要脱手兼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