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五的太上皇寿诞,滇国使臣也得以观礼,见地过汉军加农炮阵的神威,或许会有几分转机。
如有官员蒙受重惩,邸报一经公布,其官声起码毁去大半,今后官途就非常暗淡了,除非再立下天大政绩,足以将功折过,才气重获重用。
此等喂不熟的白眼狼,风吹两面倒的墙头草,即便是张骞此等与报酬善的温润脾气,也不由有些恼火。
北有夜郎,南有哀劳,被两大国夹在中间,滇国就凭最后的万余楚军,硬是将本是疏松的滇族各部连分解部族联盟,传国百余年而不亡,足见庄氏王族是有些本领的。
滇国乃初次遣使来朝,颇是慎重的派出了太子庄淼出使,且是随返京述职的南越国相张骞同业,冬月末便已到达长安,然眼瞧过了大半个月,莫说入宫觐见大汉天子,便连掌外邦来往的大行令都没能见着。
唯是严禁官商勾搭,贿赂纳贿乃是朝廷最大忌讳,不过那多是无需天子过问,御史府会将犯官弹劾至死。
窦浚见陛下行礼,又让宫人奉茶,就晓得陛下之意乃此时视他为长辈,而非纯真的臣子,不由老怀大慰,心下也稍松了数分。
刘彻颌首道:“只是炮弹金贵,如此破钞赀财,总得有所收成才是。”
张骞如是想,却也没急着去探底,还是每日皆到中心官署,除了上计述职就是插手政令讲席,权当滇国使团没入京。
细心探底后,他才晓得滇国的来源不简朴,倒是和中原有些渊源的。
刘彻摇点头,出言解释道:“滇国的国力尚比夜郎弱很多,临时不宜迫其大动兵戈,只需让滇国大张旗鼓的遣兵调往与夜郎交界处,略作管束便可,无需越界犯边。”
他好歹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当今在南越几是一言九鼎,又超出大行府代表汉廷与滇国缔结了邦交,现在久久不见停顿,大行府的属官们指不定都在等着看笑话。
何况滇王的态度让他颇是不满,从大汉边市获得很多好处,却仍游移不断,不肯与夜郎国完整断绝来往。
滇国虽不如夜郎国富庶,然滇国君臣好歹是楚国遗民,纵横调停的策画乃是有传承的。
嗯……庄周乃战国中期的宋人,后宋国被齐楚魏三国联手毁灭,朋分齐国,庄蹻便是战国末年楚将,那滇国王族说本身是庄周先人也没甚么人能提出反证。
故刘彻闻得窦浚求见,也没摆甚么天子架子,让宦者令李福宣他觐见,顺带奉茶接待。
窦浚闻言,哈哈大笑道:“正该如此。”
“陛下,老臣此番求见,乃因滇国使臣登门拜访,且奉上厚礼,想让老臣见见那滇国太子,臣不敢私行定夺,故来请陛下谕示。”
然窦浚是贪财的刻薄人,见得滇国使团送来厚礼,也想着既是拿钱就还是要办事的,故某日在早朝见得天子陛下貌似表情愉悦,待得下朝后,便是往宣室殿求见。
“嗯,他既是想见,卿家无妨就访问访问。”
史上汉武帝征服西南夷,夜郎和滇国皆灭,然厥后夜郎各族数度背叛,滇地却鲜有反叛者,则不成忽视乃有庄氏王族对滇族各部的百余年教养之功。
窦浚闻得此事,倒也觉着该见见,滇国不算小国,他访问滇国太子也算不得屈尊纡贵的。
他将滇国使团带来长安,见得大行府属官将之安设在蛮夷邸后,便也没再多做关照,盘算主张先晾些光阴。
近年来,三大外戚纷繁转型经商,没再固执于朝堂上的争权夺利,刘彻对他们的知情见机颇是对劲,又因窦浚频频帮着安抚保守派权势,使得很多政令推行无碍,刘彻对他也窜改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