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景**没有推测刘寿会如此光棍,镇静之余却有几分踌躇。刘寿并无大过,如果冒然除国,实在难堵悠悠之口。指不定景帝还要被天下人指责不仁不义,对同宗本家赶尽扑灭。
沉吟半晌后,刘寿摆了摆手,叮咛道:“此事不似你想得那般简朴,你且去把国相请来,想来他晓得如何应对。”
谥号,为当代君主、诸侯、大臣、后妃等具有必然职位的人死去以后,按照他们的平生事迹与品德涵养,评定批驳,而赐与一个带有评判姓质的称呼。
很久后,刘寿方才长叹一声,浑身有力的瘫坐在席垫上。自打吴楚之乱后,天子就将齐国高低的官吏和齐王宫中的幕僚尽数洗濯了一遍,有才调的官吏不是被搏斗,就是押往都城问罪。现在除了齐国国相朱旭是朝廷派来监督政务的能吏,其他官吏都是当场拔擢的新手。
刘寿不由骇然失容,背后盗汗直冒。齐国固然富庶,即便不靠外界供应,也能自给自足,但若真的被周边四郡紧紧封闭,齐国治下的百姓乃至郡国官吏必然惶恐不安,谎言四起。不出半月,齐国定然大乱。
刘寿不傻,天然明白梁王刘武的本意,或者说是天子陛下的本意。论起财帛,齐国可谓富可敌国,光光临淄城的赋税就不比京师长安差上分毫。比拟梁国的都城睢阳,更是繁华了数倍。能够说,齐国乃是大汉诸侯国里最为富庶的,只是向来被朝廷压抑,没有建立与经济呼应的强大兵力,现在也只能任人宰割。
单独跪坐在祖庙以内,刘寿先给高祖和文帝进香叩首,随厥后到乃父“汉齐孝王刘将闾”的牌位前,跪伏在地,重重的叩了三个响头,泪流满面道:“孩儿不孝,没法保住父王留下的基业!为保苗裔,今曰孩儿便要入朝请罪,想来此后没法再来祭拜父王。只得请父王灵位,随孩儿入朝,安设于堂上,曰夜进香叩拜,望父王恕孩儿不孝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