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胜仓猝取过密函,和公孙诡二人一齐阅看。两人缓慢看完后,只觉天旋地转,几近透不过气来。
砰的一声闷响,本来长身而立的梁王俄然瘫倒在地,如同满身骨骼尽皆被刹时抽掉普通。
砰!梁王刘武将身前的桌案狠狠踹翻,望着混乱不堪的大殿,几欲发疯。
“大胆!”
数曰来,梁国王宫的宫门保卫最是难堪,面敌手持天子诏令和符节的使臣,他们压根不敢上前禁止,不然便是剑戟加身,血溅五步。使臣们毫无顾忌的在王宫内诛杀统统胆敢停滞宣旨的宫廷侍卫,乃至是梁国官吏,即便是梁王恨不得生啖其肉,却也不得不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禁止朝廷的使臣。
后殿的书房内,梁王乌青着脸,看着羊胜呈上的密函,略带慌乱的问道:“怎会如此?胶东王刘端此时髦在长安,胶东国怎会出兵胶西都城高密城?”
梁王皱眉不语,沉吟半晌,复又问道:“济北王刘勃可有动静?”
“且慢!”千钧一发之际,殿别传来一声孔殷的制止声,羊胜跌跌撞撞的闯了出去。
羊胜更是急声道:“现在天子早已将大王视作大汉的褥疮,欲除而后快,大王千万不成切身犯险啊!”
梁王剑眉一扬,正要出言怒斥,却见羊胜涓滴不顾礼节,三步并做两步,直接来到梁王身边,附在他耳边快速禀报了几句。
公孙诡见梁王面色郁结,仓猝安慰道:“大王无需担忧,情势虽不尽如人意,但是我梁国周边诸郡,除了沛郡周亚夫外,尚未见有其他意向,想来朝廷还不敢对我梁国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