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些设法,不知叔父以为是否可行?”
“不敢不敢!”
朱贡还能说甚么?约书已经烧掉,就算他还想投往严家以作辩论,莫非就不担忧严家漫天要价对他压榨?相较而言,沈家固然也是豪强武宗,但已有士族家民风象,用屁股想他也能明白本身该坐何方。
目睹到朱贡神采狠恶变幻,沈哲子浅笑道:“明府但是另有悔怨?”
俄然,一名背负粮袋的引吭高歌起来,腔调铿锵似为俚曲,四周其别人听到这歌声,也都纷繁拥戴高歌。本来有些混乱的俚曲垂垂会聚成一个同一的曲调,闻者无不感遭到此中欢乐满足的意境。
“此事当真?”
沈家前次固然大杀一通,但并未摆荡多少其乡土根底,又有陆家出面保全,严家方能度过一难。现在其家于吴地尚能安身,就算勾搭羯胡,也会有顾忌。但若家业俱毁再北投羯胡成为带路党,则会完整丧芥蒂狂,再无底线。
沈哲子笑着提及他的假想,不再将赋税分囤各庄园,而是由龙溪庄园同一调剂,即就是将钱凤先前所用军法治家的权宜之计作为定制。
朱贡并不睬解沈哲子因何如此愤怒,在他看来,严家勾搭羯胡,性子固然卑劣,但所害不大。羯胡并无强大水军可跨江南下,纵使残暴,戋戋小股扰乱,又能给吴地形成多大动乱?沈家权势覆于吴地核心,实在不必为此而大惊小怪。
钱凤得知此事,亦沉思很久,而后说道:“如此反而更不能对严家轻举妄动,一旦脱手必以迅雷不及掩耳。事若不济,反成祸害。”
沈哲子站在高坡上,那些曲调歌词他大半听不懂,只是下认识跟着曲调打起节拍。诗文风骚,本就无高雅粗鄙的辨别。雅到极致备受推许的《诗经》,也是古时先民劳苦大众或忧愁、或欢乐、或悲怆的感情宣泄,唯其至诚,方成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