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浮上脑海的另一个动机是向沈家乞助,严氏固然桀骜,但沈家乃是江东豪首人家,岂会害怕这戋戋宗贼之家!
虞潭翻看比来几年余杭市监账目,的确有触目惊心之感。不但支出直线下滑,办理更是乱七八糟。无端剥削货色舟船的诉讼便堆集数百份之多,令得余杭过境商旅直线下滑,不敷全盛时十之二三!
心中有了定计以后,虞潭便挥笔疾书,接连写了几封信函,此中大部分都要发往会稽,给本家以及熟悉的几个家属交代,让他们更好的与沈充共同。这是为了防备今后或有不测,便利向沈充乞助。
“如此倒是有些难堪。”
管仲管理齐国时,究竟有没有让百姓晒盐为业,虞潭并不清楚。但这不首要,这世上也没人能说清楚。他家经术相传,藏书冠绝吴中,落笔成文,谁能辩驳!
“沈士居果有诡才,厥后之秀,已非老朽能当!”
这个题目,虞潭早已经认识到,只是没想到环境会比本身设想中还要卑劣。但即便如此,沈充抛出这个引诱,他能回绝吗?
“我也不知……”
得知这个动静时,虞潭整小我都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情感才垂垂舒缓,旋即便又肝火中烧。
如果求督军事不成,反而更透露他的衰弱,于任上更无威望可言,届时只怕不但严氏将会变本加厉,只怕其他各家也要纷繁师法。
固然已经与沈家达成共鸣,但虞潭也知时下乡土大族的刁悍,本来并不筹算直接与乌程大族严氏针锋相对。
今早余杭县传来动静,他派往余杭担负市监的三名属官受乱民攻击,两死一伤,部曲亦被乱民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