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似杜赫那种单身南渡的侨门后辈,南顿王并不如何放在心上,本来盗伐林木这类小事,他就算顾及本身身份都不会过于穷究。如果沈家肯以礼回应,不过一笑置之则可,但是现在,他却不筹算罢休,要将那杜赫搞得身败名裂,要让沈哲子灰头土脸!
听到这话,南顿王视野顿时变得阴鸷起来:“这貉子是变得越来越倨傲,非我家舍女于他,凭这武宗土豪,岂能在都中有所进望!却人于庭门以外,莫非他真觉得我不敢对他家动手!”
听到这话,杜赫恭然道:“嫂子明鉴,赫也并非耽于物欲吃苦之人,特别劫后南下以来,所思所虑皆为如何反复我家旧望。若只我一人,片瓦遮头便可,但我怎忍嫂子与阿陵长流于费事,使先兄泉下不得安眠!”
听儿子讲到去公主府拜访时,沈哲子避而不见,南顿王沉吟半晌才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南顿王世子司马绰眉头微微一皱,下认识将视野转向旁处。这髡首大汉名为彭会,本为北地一流人,因在坞壁中频频触违忌讳多受惩罚,其人纠结一众凶徒,趁着羯胡围困之际反叛献门,厥后更沿大江流窜劫夺,受迫于大江东西的兵威,只能投身于南顿王府中,乃是真正的逃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