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那天行宗掌教之子,至死也还不知来索命的“祖师”究竟是何人。
目睹哈哈儿神采忽地狰狞起来,他又嘲笑一声,道:“你若不肯说,我便先取了你性命,转而出了希夷洞天,将天行宗、大空寺、慈航院三家的算计公诸仙流,到时成果不还一样?”
谨慎翼翼地运使念力托起一粒地煞黑沙,朝那正要钻回哈哈儿鼻孔的太白精金之气上附去,见其毫无发觉地吸入了肺脏当中,罗天当下大喜,聚合残剩的两种神沙显化了身形,以心神传念之术喝道:“哈哈儿,你已中了老祖我的算计,敢动一动便是身故魂消之局!”
哈哈儿闻言一愣,却又听他说:“你不该认得她,更不该招惹她……话已说完,老祖我便送你走了。”
见那银龙失了法力主持,钻回灯焰当中,罗天复又化身显形,走到那焰光罩前站定,以心神传念之法说道:“哈哈儿,我的宝贝已进了你肉身当中,你若再敢擅动,我只需心念一转,便可将你肉身摧毁,而后一颗金丹也要被我赐赉旁人用作奠定道基之用。”
“前辈且耐烦听来。”哈哈儿后退一步,忙道:“我爹虽没那本领,可他百余年来会同绝空方丈、无妄师太二人,暗中在地火层中布下了很多神雷,一经策动起来,风险也自不小,仙流诸家定会震惊。天行宗会与大空寺、慈航院做戏打上一场,最后将激发地火,却仍佯装落败。到时我爹便会言称畴前有位返虚境地的祖师在龙脉中布下过毒火神雷,扮作要与那两家同归于尽的姿势,你说诸派高人会否齐齐奔来制止?”
哈哈儿这时却摇着头不肯说了,只道:“三家既然冒着莫大风险将这事做下,企图天然不是犯公愤寻死,是那倚仗的手腕却不能讲与你知。只因你若转头将三家的算计传开出去,我爹还可凭那手腕护持着无性命之忧;我若透了根底……嘿嘿,我死也不会说出来。”
蓦地见得有人呈现身前,哈哈儿惊骇之下抓起了银蛟灯!但见灯中火焰猛地一跳,一道焰光便结成罩子将本身护了住。
闻听此言,哈哈儿周身一震抽搐,开声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算计我?”
哈哈儿破了肺叶,每吸一口气去左胸便隆起一分,已是难过得紧;此时闻听这话,他皱眉思忖起来,神情愈发地痛苦。
见此,哈哈儿无法言道:“前辈,如果你得知天下五方龙脉当中俱都被埋了三千六百颗毒火神雷,会如何作想?”
嘿嘿一笑,罗天应道:“你莫担忧,说来我与你爹一样心机。这事如有成,对我好处不小。只是老祖我却不知他们有甚么倚仗,你须对我详确道来。”
待得感到到再无阻力,他便知是神沙已然进了那人在山腹中斥地的空位,当即一闭双目,神魂出窍,无形无质的念力便与天罡晶砂、地煞黑沙保持到了一处,内里景象也尽数投映出神魂。
“收声。如果引来外人,你爹与绝空方丈、无妄师太的算计岂不要落空了?”
但见哈哈子盘腿而坐,摆了个五心朝天的姿式,两排碎玉白齿间咬着一颗绿油油仿若要滴出水来的丹丸。他左边鼻孔不时喷出一道颀长的乳白气味,形如游蛇,在身前摆放的一尊蛟形银灯的火焰中穿绕一圈,复又被右边鼻孔吸回。
罗天将神沙化身散化,躲开了银龙一扑,旋即心念一动,被哈哈儿吸入肺中的一颗天罡晶砂蓦地变大!
旋又看到哈哈儿展开眼来全神防备地望向身前石壁,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忖道:“也许是这家伙做贼心虚,只道是外间有人来此探查,却还不知我已到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