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应邀来客中虽未无元神境地的妙手,但也不乏那师门根底倔强、更兼见惯了风波的人,当下便站出一名枣面青袍的老者出声向东道们诘责道:“你们五岳仙宗做的是甚么戏?我等多是不肯坏了与仙流诸派的脸面情分,这才应邀来法会走上一遭。可现在你们自家闹起了内哄,却把我等一并置于煎锅当中,这算甚么事理?”对着烈火、玉阳等人说完,老者又朝冥离子一指,怒道:“你说华山、衡山那几家仙宗逼你、扰你,在场别家门派却与纵横斋无冤无仇吧?缘何将我等也算计在内?冥离子,莫道是成了元神便可肆意妄为!老朽虽在修为上弱你一筹,可我绵山连云观的师长当中却也并非没有能人!”
公然,他方想到此处,便听冥离子对那玉阳的问话答道:“同气连枝自是好的,这事我也同意。只是看你们当初作为,五岳仙宗内部怕是还要分出个头尾、凹凸、尊卑来吧?如果你等肯尊我为首,当初之事我便漂亮忘记;如果不如我愿,我便把玄阴秘魔雷一策动,宣泄心中怨气,叫你们得不了好去。”
见得场面静了,罗天先对下方施了一礼,而后道:“诸位,五岳仙宗自家生了些龃龉,我们虽遭缠累,却也不该在这时乱起来。当下该看他们如何将这事措置好才是。”这话说完,他望向纵横斋仆人,道:“冥离子前辈,想来你埋下那玄阴秘魔雷也非是为了对于我等一干修为不济之人吧?”
“那样一来,我等自是吃不消众仙见怪;你身为首恶便能活了么?”烈火祖师早也想到了这一点,是以先前听得其间埋了要命的事物,却也没立时遁走。
许是看着面前少年法袍的款式与自家类同,冥离子眯着眼睛高低打量了罗天一番,见其不惊不慌全无惧色,非常几分赏识地点了点头。只是他却没有答话,转而看向其他四岳的主事之人说道:“你们可知我为何将不顾公愤将诸派道友一同算计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