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平便借机求牢头捎信,又包管银子到手后定会贡献一二,牢头见有好处也乐得跑腿。盐场油水少,端赖从犯人身上捞好处,再说内里递来的银子哪能轮获得他?即便是贡献上来的也只剩层层剥削后的噜苏银子。
矿场的前提比之煎晒场那是天差地别,这里有泥砖盖的牢房,另有柴草烧炕取暖,比破草棚子住着可舒畅多了。
囚老四立马哈腰承诺,搓动手心低声号召“跟着我,别出声,一会儿我干甚么你就干甚么”
“四叔,还是你精!”陈平竖起拇指阿谀一句,又小声嘀咕“可这信咋往家捎?”
廖凡志收脚,歪着脑袋问道“在哪不都一样干活?还不如讨些金银也好过的舒坦些”
全部盐场都由廷尉把持,兵卒高低一心,很难从中密查口风。三日来,廖凡志明面上戏耍陈平取乐,暗里里却心机周到的安排摆设。
廖凡志斜眼扫了曹方一记,动手狠拍了陈平一巴掌,骂道“刚还说你懂事就打脸!换一个,除了回籍,金银珠宝,玉石翡翠爷都能赏!”
廖凡志大爷般靠在椅背上,端过陈平跪举的茶水,吐出茶梗笑道“咳~看在这几日尚且懂事的份上,说吧,想要甚么打赏?”
“雷锋?雷先生的大恩大德,带娣没齿难忘,待得他日定当结草衔环……”刘带娣当即跪倒在地,叩首谢过,不管今后是生是死,他都定会了偿这笔恩典。
“没啥,就是猎奇……我深思您都搁这呆了7、八年,该是去过才对”陈平镇静解释。
“你去求牢头,过后承诺给些好处,他天然会替你送出去”囚老四见天被陈平跟在屁股前面喊四叔,也算是有些友情,遂出言提点一二。
廖凡志不敢草率行事,未免打草惊蛇,先将陈平拴在身侧,假借经验为名,公开里与他参议战略。
彻查私运官盐绝非小事,上至户部侍郎,下至盐铁使都涉案此中,就连兵部与刑部都有官员与其有所连累。
曹方恨的咬牙切齿,何如还得求人办事,只得耐下性子安排返城。
廖凡志提脚欲踹,陈平赶快遮住头脸喊道“不回也行,求胡爷调小的去煎晒场,小的不想在矿场干活了……”
“啧~要不是刚巧听到有人群情你的事,就凭你这么瞎探听,能找对人就怪了!”廖凡志挠挠头皮,经验道“银子都让人骗光了吧?”
走到北侧一处栅栏后,陈平偷眼望去,只见远处渐渐行来一队人马,打前是几个手持刀枪的官兵,前面则是押送马车的犯人。
好家伙,本来真有另一处矿场……
“晓得了”陈平呐呐包管,内心揣摩着该如何刺探切当地点才好。
刘带娣抓紧布包,谨慎的点点头。
陈平此人看似胸无弘愿,但小聪明还是有一些,最开端仅是问些噜苏题目,直到世人放下鉴戒,这才动手密查出盐产量。
“切~由得你瞎编!你不惹事,谁没事闲的非要你这条贱命?盐场有官兵驻守,自是不会答应犯人私斗”廖凡志扭头不再理睬陈平。
廖凡志起家告别,期间连扫都没扫陈平一眼,任由陈平如同丧家犬普通期呐呐艾,落拓的踏出房门萧洒拜别。
陈平跟着囚老四将木桶运回煎晒场,便马不断蹄的加大柴火熬煮卤水。
曹方陪廖凡志闲晃一日,第二天便发明此人压根没有诡计,除了要酒要菜,便是戏耍犯人聚众打赌。
“呃……说来这也有些分歧端方,但既然是胡先生相求,那方廷尉你便代为去办”曹方冒充难堪的递给方赫一个眼神,只要不是赦囚,调去那里都无妨。
几日刺探,不乏净碰到些借机骗钱的混蛋,若非人生地不熟,以刘带娣的心性天然不会轻信于人。可现在夫君存亡不知,每隔一日又有尸身从盐场运回,这让刘带娣如何不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