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喆从速回声“这事确是下官答应,水患频发,百姓民不聊生,若非这五家慷慨互助,怕是河道至今仍不得管理,下官也是为了百姓着想才不得不从官方征集”
跑来投奔的乡亲立马深有所感,对这新来的县官也略生出几分好感。
赫连山挥手一掷,十几斤重的砍刀就斜着剁入泥地,若不是梁子俊腿抬的快,一准把脚丫子砍下来。
打够了,才把他们关进地牢,至于提人鞠问?等县太爷想起来再说!
梁子俊喊破喉咙,才把赫连山给叫出来。
“扣成那样,有银子也不会替我们付店钱”
伴计吓的丢了饭勺,跑回灶房叽里呱啦,没一会,店主的便亲身跑来接待。又是作揖又是抹桌的谨慎服侍,吃罢早餐,连钱都不敢要就急着把瘟神送走。
“咳咳……我先问一句,这几人咋措置?”
梁子俊呲牙一笑,大抵懂了“想报仇就按爷说的来,保你光亮正大的把钱老狗宰体味气!”
博林大叹你们哪来的自傲?
博林问了半天,才晓得大肆倒腾的是果酒。
这五产业真只做大要工夫,公堂尚能见人,可这后院杂草丛生,房倒屋塌的哪能住人?
梁子俊抬眼四望,果见街上行人遁藏,店铺纷繁闭门谢客,本来另有几家尚在张望,见他扫来,连独一的两栋二层小楼也都啪啪合上门窗。
博林点头苦笑,李舒和笑谈“猜到你得返来找我,这不早早候着呢”
李舒和见人进门,笑着抬手号召,说完又低声跟陈青请教起来。
博林急着抓人回县,何如李舒和兴趣一来非要等葡萄入瓮才肯出发。
梁子俊哼笑一声“情愿当匪的,本官也不求着你们返来,当差若还想着逼迫百姓,跟钱、黄几家有何别离?”
“你他奶奶的还敢来!”赫连山抄着砍刀遥指狗官。
算高低乡捉人的那十名,也不过十五名差役,凭这些不称心的东西想光复丰县,底子就是不成能完成的任务,这十五人别说听令调遣,搞不好还是王喆用心留下来的眼线。
梁子俊嘿笑一声“真当你这山头是龙潭虎穴不成?爷敢来,就不怕死!”
这句话直戳赫连山的心窝子,拎人起来骂道“叽里呱啦……”
一番发问,让世民气里莫名升起一股归乡的情感,谁不想过安生日子?要不是被逼的过不下去,哪个肯上山当匪?
梁子俊顺手捡起一根木棍,用力戳破一袋粮食,捻着籽粒干瘪的麦粒斥道“陈粮充数,好大的胆量!”
博林翻身背对他,暗自嘀咕,真不知陈青是如何忍过来的,这家伙人前人后大变样,早知这德行,真悔怨跟来趟这趟浑水……
爷想媳妇了……这破地、破床、破屋,媳妇不在还咋姑息?
“要我说,撂挑子算了,省的在这受他鸟气!”
赫连山摆摆手,挥退世人,关上门与梁子俊密谈好久,直到第二日凌晨,二人才相携出门。
世人听罢,垂垂熄了喧华,温馨下来冷静在心底衡量。
陈青和李舒和闻言昂首看来,半晌后又低声笑谈“估计是去诏安了,既然梁兄敢去,必是胸有成竹才对”
王喆本想速速抽身,没想到这家伙不但皮厚还是小我精,支支吾吾的直道时候不早,需得回府衙办公。
衙署内,除钱、黄二人,其他三位家主均正值丁壮。
围在院里的一众马匪不敢置信的大喊小叫,连跑来投奔的乡亲也不甚明白大当家的意义。
王喆阿谀梁大人明察秋毫,又转头厉喝“是谁卖力收粮的?枉本官这般信赖尔等,许你们自行监察”
“是啊是啊,要不是无银可用,我们也不能眼看着衙署荒废至此……”黄稻也是一脸愁苦的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