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嫔已感遭到她绕了一圈,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便端坐正色道:“起儿如何了?”
辛嫔接口道:“那他厥后,还不是不到两个时候就走了?”
她说完这句话,不再看对方的神采,抬脚离了辛夷宫。
辛嫔怔怔地看着一个处所,不说话。
此时听了邢夫人的问话,她缓缓地解释道:“昨日我罚他时,并未下雨。到厥后下雨了,我忙着做针线,不晓得他仍站在雨中未走。”
辛嫔先是吃惊再是沉默,不晓得想起了甚么。
辛嫔被她一番数落,脸上也微微动了真火:“我等着他从南丘返来,日思夜盼,心都焦了,可他带返来的东西就那么几样,这般懒惰,我罚他静思己过莫非不该该吗?”
邢夫人不接她的话茬,绷着脸持续道:“我们邢家固然家业薄弱,只开了几个镖局乱来饭吃,手底下也不过是一帮卖夫役的弟兄,但请娘娘放心,六皇子如果到了我邢家,我的儿子是如何,六皇子只会比他更好,必会吃好穿好,不叫他受了委曲。娘娘既叫我一声嫂子,还请娘娘心疼我一回。”
邢夫人像是被雷击中普通,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邢夫人的确气坏了,口中也不再叫‘娘娘’,直接就“你”起来了:“你另有脸说?那是恰好碰上陛下传召诸皇子,起儿能不去吗?咋?你还想让起儿为了受你的罚,淋着大雨抗旨啊?合着是车马劳累不敷以让我外甥落了病,反倒是他母妃的这幅冷心肠,才气浇得他透心凉。”
辛嫔与哥哥邢自修很早便没了父母,嫂子进门后,一向将她这个小姑当作女儿娇养,真真是应“长嫂如母”这句话。
邢夫人临走前,转头看向这都丽堂皇的宫殿,主位上的辛嫔显得娇小而荏弱,她想了想,最后说了一句道:“都说是长嫂如母,本日我拿大再说一句,臣妇也是有儿子的,娘娘如果再这般,寒了起儿的心,今后想起只怕会落了悔。”
邢夫人是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现在虽将养出些大户人家娘子的模样,但贩子妇人的做派她不是不会。
邢夫人见她这模样,神采寂然,像是被抽掉了统统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