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姻缘”两字有点儿无语,低头看看本身12岁的小身板,再昂首看看天空上的那弯新月,也将双手合了起来,小声道:“月奶奶,我母亲的目光比较长远是吧?夜里风怪大的,为了制止哪句话没传到天上去,我帮着再许一遍哈,求您保佑一家长幼……。”
三夫人长着鹅蛋脸型,弯眉樱唇,显得温婉和婉,拿帕子掩着嘴笑道:“大嫂,你还看不出来母亲的心机吗?蓉姐本年虚岁十五,眼看就要议亲,母亲这是变着法儿给她孙女补助嫁奁呢,客岁媛姐儿出嫁前,我们可没少见母亲这般做。”
崔家妯娌几人都是笑。二夫人与崔行蓉的面庞有四分类似,挺直的眉毛显出几分豪气,她看着月色下的女儿亭亭玉立,气质飒爽,鲜嫩得好似一朵美人蕉,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二夫人明显也是想到了这点,面上一喜,又怕被别人瞧出来,便低下头,用余光打量着其他妯娌的神采。
或许是崔行初手里孤零零只穿了三个针眼的九孔针和五彩丝线太惨痛,崔行如握着她的手安抚道:“初姐姐,我感觉你刚才说的对,穿针验巧的事我们已经看得很淡了。”
这般一想,大夫人神采稳定,嘴里的话却有了笑意,冲着崔老夫人和三个妯娌道:“二弟妹、三弟妹、四弟妹,要不是我们几个这模样乱来不了人,我也非得扮一回小女人,骗母亲的好东西去。”
崔行如似懂非懂,低着头“嗯嗯”地承诺着,过了半晌一脸欣喜地陈述:“初姐姐,我穿好了。”
大夫人笑了笑,半真半假道:“母亲这赏,连我听了都动心。不难猜,她们四个当中,这赏必是蓉姐儿得的。”
她不是没见过九孔针,题目是都城的九孔针看起来不太对啊!
崔行初望着面前的九孔针的确给跪了!
崔行如往大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崔老夫人她们正在夸奖第一个穿好九孔针的崔行蓉,便小声地凑过来讲道:“我姨娘之前是绣娘,姨娘从我三岁的时候就偷偷教我绣花了。”
崔行初:“……”
崔老夫人指着她对大夫人几人说道:“哎呀,不成了,蓉姐这个手巧的,又要来揩老婆子的油了”。
崔老夫人往场中一瞧,顿时抚掌大笑:“初姐儿可不是在挠头!”
所谓“九孔针”,就是在石头上钻好的针洞里,或是糠皮内芯的布囊上插上九根绣花针,七夕节“穿针验巧”,便是用五彩丝线挨个儿穿过九根针的针眼,最早穿完的为“得巧”,最后穿完的则是“输巧”。
四个女孩儿中,大房的庶女崔行如不过六岁,三房的崔行月十岁,四房的崔行初十二岁,独二房的行蓉十四岁,女红又一贯出挑,本年七夕必是四人中最得巧的。崔老夫人这赤金头面的赏,与直接明说是送给崔行蓉的也差未几了。
大夫人的眼神微微一顿。
她有气有力地看着崔行如的小脸:“如mm,真的感谢你,忘了穿针验巧,我们还能够持续做姐妹。”
四个小女人相互看看,崔行蓉率先娇声道:“祖母,明天我如果得巧,您赏甚么啊?”
谢氏几人笑着走到中间,在圆桌边入了座,只将崔行蓉、崔行初、崔行月、崔行如四个蜜斯剩在中间。
世人拜完月站起来,太师椅上的崔老夫人一脸兴趣勃勃的招手,说道:“你们妯娌几个快坐下,给孩子们拿九孔针来,看本年谁是个得巧的,谁是个输巧的。”
二夫人听了大夫人的话,神采略有些不好。
崔行初吓了一跳,看向小丫头的九孔针,公然见九根针上都穿戴五彩丝线,她难以置信地拿过来细心看过,大受打击地问小丫头:“你是如何做到的?你才六岁,小手连针都拿不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