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翼尘闻此,心忖:“孙尚商富可敌国,五万两自是不在话下。”
赵含香道:“因为主子直率朴重,对教主忠心不二。”
赵含香道:“是。”顺了顺气,说道:“回教主,主子平生无甚癖好,只改不了好赌的弊端,一个月前,主子得教主恩准回籍看望老母,回籍之时,因念母心切,尚还本事,可回教途中,见到赌坊就实在手痒……”
赵含香道:“话是如此,但那李归云说两日内若不还钱,便亲身寻上神教,向教主讨个说法,还说甚么教主贤明神武,自不会难堪一个买卖人。主子一时候上哪去凑这很多银子,”说着指了指身边侍从,接道:“主子便和胭儿在此筹议对策,若李归云真寻上门,该当如何是好。”那侍从连连点头称是。
孙尚商说道:“雕虫小技,不值一哂。”
孙尚商接道:“商道端方,每年秋后乃是结账之期,归云堆栈自也不例外,可就在本年,归云堆栈在都城、开封、兰州三地广开新堆栈,耗资不菲,本年年底之前,绝难回本。目睹拖欠龙门钱庄的一百万两银子刻日将至,无法之下才四周开借高利贷,意欲藉此赔补亏空。”
欧阳艳绝道:“你说了,本宫或许就能让你活着分开嗜血谷。”
赵含香道:“难怪,难怪,本来李归云师从漠北十四魇。”
欧阳艳绝哈哈一笑,说道:“公然是直率朴重,忠心不二。”说着,迈步走近那玉冠少年身边,将他上高低下细细打量了数遍,问道:“你就是当今八王爷孙之善的宗子,有塞外小王爷佳誉的孙尚商?”
欧阳艳绝一愣,问道:“没钱如何还?这点事,你总不会轰动你老子罢。”孙尚商笑笑道:“教主乃是江湖中人,于商海风云多有不知,几年前,归云堆栈乃是名震漠北,贺兰最大的堆栈,掌柜李归云不但富甲一方,为人也极侠义,人送诨号贺兰小旋风。此人醉心武学,又肯花银子,天然有很多武林中人慕名而来,据他说,他的武功是从一个叫漠北十四魇手中学得,此人在江湖中或不值一提,但在做买卖这一行中,却莫不惧他三分,敬他七分。”
孙尚商插口道:“他借你三千两,连本带利利滚利,半月后要你还五万两,也是合情公道,并未讹你。”
孙尚商看了一眼赵含香和那侍从,说道:“教主既挟我来此,想来不是听我讲故事,长辈也不妄图就此离教,只就教主免除他们三十二刀之罪。”
欧阳艳绝道:“那你可知,本宫为何恰好任你为本教三护法?”
赵含香道:“是,主子想去博两把,无法银钱都给了老母,川资也所剩无几,便向归云堆栈掌柜李归云借了三千两银子,可谁知运气实在不佳,不到半天,就输个精光。半个月前,李归云向我讨账,主子也没说不还,只是说延后几日,谁知他却偏不该允,只是要主子立马还钱。”
欧阳艳绝哈哈大笑,说道:“莫说五万两,便是五十万两,五百万两,只要孙公子肯出,也是小事一桩。”
赵含香看了孙尚商一眼,睁大眼道:“是么?可我向孙大哥乞贷时,他却说乞贷的话,一分也没有。”
欧阳艳绝双目如电,说道:“赵含香,你给本宫老诚恳实说来,如有半句谎话,两罪并罚。”
欧阳艳绝朗声道:“好,本宫承诺你。”赵含香和柳少颖闻此,早已叩首如插烛,连连道:“多谢教主不罪之恩。”
欧阳艳绝听他言语甚是利落,笑道:“难怪赵含香要舍命救你。”转过身道:“此事稍后再说不迟,孙公子,自我嗜血教立教以来,凡非本宫相请而出神教者,不管是敌是友,是官是匪,似公子这般入狱三日,还能站着说话的,还是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