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用尽体例,谁知古钺聪无处插针,油盐不进,心想换小我也好,他听古钺聪说大小外务均由面前此人说了算,知她必是将军亲信,忙请她上坐。古钺聪和欧阳龙儿了解以来,还是头一次求她出头相帮,她如何不喜极,当下也不急坐,悄悄一拍知府的肩膀,吊着嗓子道:“知府大人,别来无恙。”
欧阳龙儿又道:“你小姨太几岁了?我方才在路上看到两家倡寮,你这十八房姨太莫不也是从倡寮里拐来的罢?”
那酒保唯唯答允,心想:“既是天热要扒光衣服,为何又要用棉被裹严实了。”却不敢多问,只得受命将朱天豪扶了去。
知府大人一听别有起因,心中大喜,忙使衣袖替欧阳龙儿擦凳子抹桌子,奉茶聆听。
知府大人回道:“下官先前在滨州任职,八年前蒙皇上隆恩,调来其间。”
朱天豪接在手中,正想说甚么,俄然摇摇摆晃几下,轰然倒下,茶水也洒在了身上,水月方刚喝了三口,见朱天豪晕倒,仓猝去扶他,谁知也是面前金星四冒,方刚起家,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酒保一走,欧阳龙儿忙起家,在后花圃东北角寻着哈小巧,见她正望月怅思,腮边兀自挂着泪珠儿,问道:“小巧姊姊,你如何哭了?”
欧阳龙儿暗骂道:“他奶奶的,你若敢叫我相公搞女人,我就让你而后搞不得女人。”面上却笑嘻嘻道:“知府大人有所不知,来来来,我们坐下来,一面喝茶一面渐渐说。”
知府大人一怔,说道:“滨州乃是蛮荒之地,天然不及保定万一。”
欧阳龙儿点点头道:“不知大人在保定城做了几年知府了?”
两人一道扶起水月,欧阳龙儿道:“这边走。”将水月也抬进了朱天豪地点的房间。
欧阳龙儿道:“如此说来,大人是由虫变龙,由猫变虎,官升八级,大大的发了横财,大人老婆姨太也有好几房罢?”
欧阳龙儿见两人倒下,对一旁酒保道:“你,派人将他抬去卧房。”
那酒保也不知吃了甚么亏,应了一声,忙令人将朱天豪扶起来,欧阳龙儿道:“这天太热了,你们将他衣服裤子全都扒洁净了,不得留下一丝一线,末端用最厚的棉被给他盖上,要把满身裹严实了,”想了一想,又道:“出来时把灯都灭了,不得扰了大人歇憩。”
知府大人听欧阳龙儿说得头头是道,说道:“大人好眼力,这是狮峰山上的西湖龙井茶,采在三月,只取‘莲心’,烘焙讲求,是顶级好茶。”
知府大人闻欧阳龙儿言行卤莽,实在吃惊不小,忙道:“既是如此,下官便直言不讳了,不瞒欧阳大人,下官此次有幸得古将军洪造,感激不尽,已将保定城中最好的美酒好菜,最驰名的歌妓都请来了,只盼将军欢畅而来,纵情而去,在皇上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只是……只是将军仿佛意不在此。”
欧阳龙儿仿若未闻,持续道:“我这小我是最看重朋友义气的,大人本日请我们喝酒,我没甚么酬谢的,几时你到都城来玩玩,我带你到各处逛一逛,要寻个香满楼、满春院甚么的,我也好带路。”
欧阳龙儿猛地一巴掌拍在知府大人肩上,说道:“我和将军都是利落之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我可要活力了。”
知府神采微变,说道:“不敢,下官的九房姨太,都是端庄八百迎进门的。”
欧阳龙儿笑道:“正所谓风骚茶说合,酒是色媒人,大热天有冰镇红茶喝,酒早该醒了,你喝得太少了,要不再来一碗罢?”说着又倒满一杯递了畴昔。
那知府将古钺聪请到房中,又是银子贿赂,又是美女相惑,古钺聪早不耐烦,猛见欧阳龙儿出去,心下大喜,暗道:“这些宦海之事,龙儿最有体例,就让她来对付。”当下道:“欧阳公子,你来得恰好,本将军俄然内急,你来陪知府大人说话。”回身对知府道:“大人,本将军大小外务,均由这位欧阳公子说了算,我先去趟厕所。”说完向欧阳龙儿使了个眼色,也不顾知府大人瞠目结舌,夺门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