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府用尽体例,谁知古钺聪无处插针,油盐不进,心想换小我也好,他听古钺聪说大小外务均由面前此人说了算,知她必是将军亲信,忙请她上坐。古钺聪和欧阳龙儿了解以来,还是头一次求她出头相帮,她如何不喜极,当下也不急坐,悄悄一拍知府的肩膀,吊着嗓子道:“知府大人,别来无恙。”
欧阳龙儿道:“只是甚么?”
酒保一走,欧阳龙儿忙起家,在后花圃东北角寻着哈小巧,见她正望月怅思,腮边兀自挂着泪珠儿,问道:“小巧姊姊,你如何哭了?”
欧阳龙儿奇道:“哦?滨州好不好玩,美女与保定比拟如何?”
那酒保也不知吃了甚么亏,应了一声,忙令人将朱天豪扶起来,欧阳龙儿道:“这天太热了,你们将他衣服裤子全都扒洁净了,不得留下一丝一线,末端用最厚的棉被给他盖上,要把满身裹严实了,”想了一想,又道:“出来时把灯都灭了,不得扰了大人歇憩。”
欧阳龙儿又道:“你小姨太几岁了?我方才在路上看到两家倡寮,你这十八房姨太莫不也是从倡寮里拐来的罢?”
知府大人闻欧阳龙儿言行卤莽,实在吃惊不小,忙道:“既是如此,下官便直言不讳了,不瞒欧阳大人,下官此次有幸得古将军洪造,感激不尽,已将保定城中最好的美酒好菜,最驰名的歌妓都请来了,只盼将军欢畅而来,纵情而去,在皇上面前替下官美言几句,只是……只是将军仿佛意不在此。”
知府大人一听别有起因,心中大喜,忙使衣袖替欧阳龙儿擦凳子抹桌子,奉茶聆听。
知府大人回道:“下官先前在滨州任职,八年前蒙皇上隆恩,调来其间。”
那酒保唯唯答允,心想:“既是天热要扒光衣服,为何又要用棉被裹严实了。”却不敢多问,只得受命将朱天豪扶了去。
欧阳龙儿猛地一巴掌拍在知府大人肩上,说道:“我和将军都是利落之人,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拐弯抹角我可要活力了。”
欧阳龙儿哦一声,说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身子骨也弱不由风的,你娶这么多姨太,不怕她们在外偷男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