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通和尚不慌不忙道:“这位施主高姓大名,不知要贫僧去那里?”
两人紧随圆通和尚和漠北十四魇向南面一小道追去,欧阳龙儿不会轻功,走起路来咚咚作响,古钺聪只好一手携着她前行。
魇老迈低声道:“盟主特地交代,倘若请不动……”在脖子上一划,表示能够将圆通和尚杀了。
就在两人说话的空当,圆通和尚早已起家钻过人群,快步向堆栈外走去。欧阳龙儿道:“儿子,孙子,神僧要走了。”
就在这时,圆通和尚微缓缓悠悠放下筷子,说道:“削发人四大皆空,岂会因吵嘴肇事,不过,饭能够不吃,银子却不能不给。”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大锭银子,摊在手中摆布晃了一晃,随即悄悄放到桌上,站起家来。
魇老四正待去推他,蓦地瞧见桌上的银子已被压成极薄的银片,神采顿时惨变,圆通和尚方才只将银锭悄悄一放,如何忽而竟成了薄如宣纸的银片?坐中稍懂武功的见了桌上银子,亦无不大为动容。古钺聪也是大为吃惊,心想:“内力至强之人,要将银子压成薄片非是不能,但圆通和尚压扁银子后,木桌上却不见一丝压痕,这确是平生未见,我如何也做不到。”
魇老四见他涵养极好,料他不会脱手,欺上前一步,大刀在他面前一晃,说道:“少他妈废话,去了便知。”
圆通和尚道:“如此说来,贫僧这顿斋菜,是吃不成了?”
古钺聪点点头,说道:“各位,你们且在此稍坐,他们若掉头返来,大师切不成肇事。”拉着欧阳龙儿奔出堆栈。
圆通和尚看也不看他一眼,不慢不紧地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说道:“阿弥陀佛,恰是贫僧,不知施主有何见教?”
圆通和尚道:“贫僧俄然想起,另有要事在身,他日再与两位大侠叙话。”头也不回,更提气疾行。
不一时,两人便已见着三人,只听魇老迈道:“圆通法师,我有话对你说。”那圆通走得甚慢,凭两魇武功修为,要赶上圆通和尚绝驳诘事,想是两人均对他极其顾忌,固然紧追不舍,却不敢欺近三丈以内。
店小二见此情状,恐怕魇老四死在其间,赔笑道:“这位爷,这位乃是当年技压群雄,连玄悲方丈也屁滚尿流的圆通法师,有甚么话儿,无妨坐下来好好说。”
世人见他一个和尚不吃斋菜,却尽点大鱼大肉,均自纳罕,只听魇老迈低声道:“莫要冒然脱手,记着了,听我号令一起上。”
魇老四一面追一面问道:“老迈,追了这么久,盟主是要活的还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