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乙道长还是面带笑容,说道:“师姐,你果然一些儿也不顾同门之谊么?”她说话慢条斯理,身形却一点不慢,目睹青钢剑好几次逼近关键,她都悄悄巧巧避开了。
陆行云道:“爹,和这群和尚没甚么好说的。”
霄凰庵静仇师太第一个站将出来,呵叱道:“妖女,贫尼先和你决一死战。”身形一飘,到了擂台之上。
陆行云道:“你少林安于近况,怠惰不前,竟还说得这般冠冕堂皇。”
陆行云打断道:“你已不是公证人,差人端端茶倒倒水就是了。”
静仇师太青钢剑连晃,已在媚乙道长印堂穴、俞府穴、人迎穴刺出三剑,伎俩奇快,虽是三剑,却一气呵成,在阳光下划出一道白线,很多人忍不住大赞:“这是甚么剑法,好短长!”
媚乙道长不但不脱手,反将拂尘往腰间束带一插,不急不缓道:“有那么多么,师妹记性不好,早都记不清了。”
一剑刺空,静仇师太第二剑早又劈到。媚乙道长裙裾飘洒,步态生风,此次竟不避开,只道:“短短三年风景,师姐的‘哀山劳舞剑法’公然突飞大进。”目睹青钢剑逼到眉间,右手在腰间一拍,拂尘上三根银丝如离弦利箭,向静仇师太激射而出。
少林群僧再能哑忍,也都忍耐不住,纷繁上前呵叱。玄智道:“陆掌门,古语云子不教,父之过,此子再若不教,今后必成太乙北斗之苦。”
媚乙道长笑盈盈道:“师姐,你我一别三年,本日方得见面,如何不能像当年一样,练练剑,谈交心,却要上这擂台来拼个你死我活?”
静仇师太道:“上来!”
媚乙道长微浅笑道:“师姐,你我之间的事,暗里告终就好,何必在世人面前现眼。”
陆守义矗立在太乙北斗派前,只觉儿子和玄智所言均有事理,一时候不知该说甚么,几次张口语言,终究没说甚么。
圆通道:“时候不早了,谁先来?”
圆通点头道:“小僧觉得,既是武林大会,若甚么都严加限定,大师不免束手束脚,难以发挥,小僧既做公证人,现在就做个主:刀剑无眼,胜者王之,只要不伤人道命,擂台之上谁站到最后,谁就是胜者,就是武林盟主。如果哪个有贰言,那就是主动认输,也不必在擂台上露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