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沉吟半晌,决然回身大步上前奔向擂台,大声道:“陆守义,你给我停止!”陆守义见有人叫他,公然住了手,转过身来问道:“谁叫我?”
玄智道:“圆通法师所言极是,但古往今来,世上哪有一瞬之间功力陡增十数倍,乃至数十倍之人?”
此言一出,身边王易武睁大眼道:“巴兄,你……”
欧阳艳绝道:“他杀累了自会停止,你何必多管闲事。”
群豪绝处逢生,当真有如久旱逢甘霖,又惊又喜,举目一看,却见是方才为救欧阳艳绝,被陆守义顺手拧起来的孩童,顿时又大为绝望。玄悲道:“小兄弟,不要徒然送了性命,快下来。”
此言一出,群雄无不震惊,习武之人,内力修为乃是本身数年甚或数十年勤修苦练,寒暑不弃所得,可谓是比性命更首要百倍之心血服从,谁会欣然承诺传给一个外人?一时候少林寺高低皆尽寂然,大师竟甘心一死,也不甘心将内力拱手送人。
欧阳艳绝远眺嵩山,仿佛没闻声他的话。
古钺聪听玄悲叫玄颠师弟,大惊失容:“我门徒……玄颠是少林方丈主持的师弟?”微微一想,恍然大悟:“我真是笨拙之极,我早该想到,玄悲、玄颠、玄难、玄智、玄痛均是少林玄字辈高僧,他们原是师兄弟。”
人群中只听一人道:“谁说他会徒然送命?”
陆行云见公然有人愿将内力拱手送出,心知但要有人开此头,后继者必定络绎不竭,太乙北斗已是众矢之的,爹爹神智不清,功力仿佛也大减,寺中群豪只需一人传他一年内力,爹爹也毫不是他敌手,忙道:“爹,您愣着干甚么,快杀了这恶贼。”
群雄见两人惨状,无不颤栗,陆守义道:“你们想让我陆家断子绝孙,我先将你们碎尸万段。”大吼一声冲进人群,拳击掌劈,肘撞足踢,寺中豪杰如俎上鱼肉,瞬时又被击毙五人,陆守义却涓滴没有稍停之意。
大师性命危在朝夕,谁也没留意是谁说话。但玄悲方丈一听这声音,不由双目泛光,面有忧色,脱口道:“师弟?但是玄颠师弟在说话?”
欧阳艳绝道:“你若踏出一步去,别说毫不能活着返来,就算幸运不死,也别再回神教见我!”
顷刻之间,又有六人暴毙于陆守义掌下。古钺聪顾不上本身是不是陆守义敌手,迈步走了出去。
巴图图沉声道:“现在只要高进伦一小我立于擂台,以圆通脾气,定会举他为盟主。小弟传他两年内力,不止能让群豪免于涂炭,让苍霞躲过一劫,他对我也必心存感激,如此,岂不比戋戋一车奇珍管用很多?”不等王易武回话,对高进伦道:“鄙人现在就传内力给高大侠,还望高大侠千万莫弃。”
古钺聪心想:“陆守义身强体壮,内力深厚,等他打累,寺中恐怕早已血流成河。”想到此,回过甚来,双膝一曲,跪在欧阳艳绝面前道:“就教主应允让聪儿应战。”
此时现在,寺中仅高进伦、圆通、古钺聪三人未曾中毒,高进伦重伤昏死,圆通法师不肯脱手,只剩下古钺聪一人。但他年不过十三岁,昨晚刚学易筋经心法,今晨方刚受了玄颠内力,如何能与武功高绝的陆守义对敌?
圆通一本端庄道:“据贫僧所知,奇香酥筋软骨散虽能致人有力,却不碍内力输出,众位只需将内力传个一年两年给高施主,高施主必能不负厚望,救得众位。”
欧阳艳绝道:“聪儿,你去那里?”
圆通白眼一翻,冷冷道:“小僧只是发起,大师要如何,大可自便。”
那人道:“天然是我。”
高进伦见状,方道:“千万不成,高某就算战死,也毫不步魔教后尘,取人内力觉得己用,圆通大师,此话提也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