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槐不料对方一上来就要动武,目睹青光一闪,长剑快速刺向林中槐左肩,不等剑招使老,手腕疾抖,长剑剑锋刺向林中槐咽喉。这一剑竟是出奇地快,林中槐大惊之下,将古钺聪的头向马背上一按,上身疾转,长剑击在铁锅锅耳上,嗡嗡出声。
古钺聪望着明晃晃的匕首,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闪忽闪睁得溜圆,不但殊无惧意,反而将林中槐的手缓缓按下去,说道:“对于他这类人,还无需林叔叔脱手。”李凌风“诶”一声,匕首在手中转了个圈,悄悄在他脸上画了个圈,说道:“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于我这类人。”古钺聪不慌不忙道:“李凌风,你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兴州七煞,却要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儿,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只怕有人会骂您堂堂“鬼面煞”欺软怕恶吧?”
古钺聪大声道:“没错,我就是威胁你。现在你不但不敢杀我,也不能伤我一根毫毛,不然,只要我另有一口气,也会让教主信赖是你窝藏了他要的东西。”
青衣人道:“你叫李凌风罢,传闻你轻功还不赖,看你能不能快过我的剑。”手中长剑在李凌风眉心、双目、鼻间、人中连晃了几下,李凌风骇然失容,忙向后疾仰,但他忘了本身骑在顿时,重心向后,脚却不能同时后退。青衣人明显早推测这一点,剑诀一引,长剑疾刺李凌风大腿。
“哎唷!”李凌风大腿中剑,摔上马去,幸得凭着绝佳轻功,才不至于头下脚上,仰天跌倒。
李凌风扯下一片衣衿将大腿胡乱绑了,正待上前互助,见到林中槐身前一动不敢动的古钺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只觉这小孩儿是扫把星,可爱至极。他一气之下,也不近前了,说道:“老六,这臭娘们要这小兔崽子,你给他又待怎的?”
林中槐双手悄悄放在古钺聪肩膀上,说道:“五哥,别说我二人本日是生是死,全在聪儿身上,就算毫无干系,我也毫不准任何人伤害他,从今今后,他也是我们的兄弟。”
林中槐听他说“臭娘们”,微微一愣,也不睬他,说道:“女人要这孩童,也是为了翻云刀?”
青衣人道:“那就脱手罢。”说罢,长剑缓缓出鞘。
古钺聪道:“恰好相反,别人的话教主或许信不过,但假定我这个小兔崽子一口咬定就是你雪藏了宝刀,他必会坚信不疑。”
李凌风一愣,将匕首谨慎翼翼收了返来,一时之间答不上话来。
林中槐伸手拦住他,说道:“你莫吓着他,如许罢,下山后买匹马,让他跟着我们。”
月光之下,也能见到那马满身殷红如血,原是一匹汗血宝马。顿时之人一身青衣,除了暴露一双眼睛,重新到脚都裹得密不通风。
李凌风嘲笑一声,说道:“兄弟?老五,你总说我色迷心窍,我看你才是个大胡涂虫。”
林中槐道:“你忘了我们为何要带他下山了?”
李凌风道:“我瞥见这小兔崽子利市痒,你让我在他脸上画两只乌龟。”
林中槐道:“中间是谁?”
李凌风不觉得意,说道:“老子是神教的人,你这个小兔崽子是甚么东西,他白叟家天然会信我的。”
古钺聪大摇其头,指了指他的脑袋,说道:“这里公然不好使。”
下到一座小丘,天完整黑了下来,幸得山路稍平阔了一些。三人正策马而行,忽闻一阵马蹄声从山下模糊传来。林中槐和李凌风对望一眼,林中槐道:“夜黑上山,来者不善,且避一避。”谁知话犹未了,一骑骏马已踏尘而近。
林中槐点头道:“这个天然,二护法待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建功也就罢了,决不能扳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