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生道:“那伙人的头子姓田名风,也是冲着拜月贡来的,穿官服只是掩人耳目,并非朝廷中人。”
这话本是白苗凤和卢老四之间的江湖暗语,那师太听在耳中,稀里胡涂、一筹莫展,更觉江湖中事,实是高深莫测之极,若要明白外相,绝非三年五载苦功可成。
俄然,房门砰地一声被重重撞开,闯出去一个油头粉面的小生,师太早站了起来,喝道:“甚么人?”
此时,师太身后八名弟子中一小尼姑忍不住道:“师父,我们初出江湖,不懂江湖端方,但这位王总镖头实在有些古怪,您莫要被他骗了。”
静仇师太皱眉道:“贫尼方才并未听王总镖头命令搜索云景楼啊?”
白苗凤眉头一皱:“此人哪有半分镖头模样?”却听那师太一本端庄道:“倘若贫尼幸运练成神功,自当凭工夫取胜,如何能凭仙颜雪耻?再则,削发人不近荤腥,是不能喝酒吃肉的。”
白苗凤闻得梁上有人说话,忙将头向下伏低,惊忖道:“梁上另有人?此人先我而来,还是后我一步?”屋内世人闻得房梁上有人说话,都是大惊,王总镖头和八名部下一齐藏在了静仇师太身后,静仇师太道:“是谁?”
白苗凤皱了皱眉,暗道:“这拨人不伦不类,无需多管。”不肯再逗留,起家退去,方才走一步。忽又听云景楼大堂内一人大声道:“给我把云景楼围起来,别让他跑了。”紧接楼下脚步声大响,少说也有几百人聚在堆栈大堂。
却听王总镖道:“他们公然是朝廷中人?”言语中大是吃惊。
不等林中槐站定,静仇师太手中青钢剑已快速探出,喝道:“你是何人?”
王总镖头道:“是就是罢,仙姑有所不知,依江湖端方……这……尼姑半夜不成出门,我们只要管好本身就行了。”
王总镖头道:“天然有,仙姑,江湖中早有商定,各抢各的,人多多抢,人极少抢,互不干与,他们人多,让他们多抢一些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