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只看得见面前人影闲逛,但情知已到存亡存亡关头,大喝一声:“谁敢过来!”声似猛兽狂吼,百余狱卒被他喝声震慑,竟一齐定住。
令狐天宇铁甲钢拳开山碎石,能力非同小可,若非古钺聪体内积聚七十幼年林内力,早已五脏俱碎而亡,饶是如此,他还是摇摇欲倒,用力眨了眨眼,想要离墙站直,倒是不能够。
朱天豪一被推出,令狐天宇和古钺聪同时拔足奔了上去。两人虽是同时奔出,但令狐天宇与朱天豪近在天涯,古钺聪却在丈余外,目睹令狐天宇铁拳已到朱天豪头顶,古钺聪足踏大韦陀杵轻功步法,抢步上前。
古钺聪四顾天牢,心忖:“一向不见天豪兄和水月女人,又何止少了一人?”
赵二和小李子两个一人用双拳抵抗,一人凭铁盾相抗,死法普通无二,均是被古钺聪一拳贯穿打死,世人便如酒醉后被泼了一瓢冷水,复苏很多。令狐天宇见两个兄弟死于古钺聪部下,大呼一声:“围起来。”
只此一刹,一铁盾呜呜飞向小顺子,小顺子仓猝转解缆子,有朱天豪当作肉盾抵挡,倒也并不非常惊惧。令狐天宇却大呼:“回身!”本来古钺聪旋出铁盾之时用了阴力,铁盾并非直线飞出,而是半圆弧形向朱天豪后背疾转而去。
“波”的一声,古钺聪胸口结健结实受了这一拳,顿时喷出满口鲜血,一时候只觉胸口剧痛,面前发黑,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靠着石墙才堪堪站住。可方刚站住,又觉喉咙一甜,喷出第二口鲜血来。
令狐天宇道:“古钺聪,你若肯乖乖束手就擒,我包管,不管你本日闯下多大的祸事,我都替你兜着。如若不然,我决不允你朋友和朋友的未婚妻活着分开这里。”
凡是妙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要从对方手中救人,更是难上加难。两人虽同时抢到朱天豪身前,但古钺聪手中既无长枪,亦无盾牌格挡,情急当中,挺胸挡在了朱天豪身前。
古钺聪杀得性起,吼道:“令狐天宇,本日不交出朱天豪和水月女人,我就送你和兄弟团聚。”
古钺聪拼尽最后一口力量,迈出一步,右手翻出,夺下一柄短刀,顺势一撩一斩一劈,杀掉三人,将朱天豪挡于背后,反手一抓,又夺下两名狱卒长枪。他双眼金星乱冒,又要在敌丛中护住朱天豪,局势更是倒霉,方刚夺下长枪,只觉左臂一痛,已被小顺子短刀偷袭砍中。
令狐天宇道:“围攻人质!”众狱卒求之不得,立马又去刺朱天豪。
古钺聪见朱天豪描述蕉萃,衣衫肮脏,面上虽有淤伤,但尚能走动,心下大慰,说道:“天豪兄,我这就救你出去。”小顺子抵在朱天豪脖颈的匕首,已然染上鲜血,闻此更用力一扣,说道:“姓古的,你再敢脱手,我就抹了他脖子。”古钺聪一怔,倒也不敢硬抢。
朱天豪看到众狱卒尸首,半晌才道:“贤弟,我朱天豪此生当代有你如许的兄弟,已心对劲足,你不消管我,快杀了他们为我爹娘和我报仇。”
令狐天宇不慌不忙道:“你不见这牢中少了一人么?”
古钺聪一瞥之间,抛去手中短刀,喝道:“戋戋铁盾,何足为碍!”一招“罗汉拳”凝力击出,“刺啦”一声破响,古钺聪手臂贯穿铁盾,直击向小李子胸口,以此避开了令狐天宇和小顺子围攻。
令狐天宇笑道:“古钺聪,论武功,令狐某确是略逊一筹,我四兄弟合力也不是你敌手,不过论韬略城府,你毕竟还是嫩了点。”
小李子胸口遭到古钺聪刚猛无俦的穿盾拳力重击,深深凸起下去,他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