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手腕疼痛,何女人眼中泪珠滚来滚去,口中却道:“本日落在你手里,我没甚么好说的,脱手罢,你不杀我,我必然会杀了你。”
古钺聪伸手将她左手也制住,怒道:“我美意收留你,你反而关键我!”指间微一用力,何女人顿觉腕骨欲裂,却不喊痛,大声道:“你杀了我罢。”
两人相距极近,古钺聪知她毫无武功,又是一弱女子,全无涓滴防备,千万没推测她会突下杀手。匕首顷刻间已到脖子半寸以内,间不容发之际,古钺聪左手疾出,五指如蛇反绕,“哐当”一声,匕首应手飞出,插入床头,古钺聪一把抓住她右手手腕,喝道:“你到底是谁?”
古钺聪悄悄推开房门,见屋中烛火仍亮着,那少女正坐在床沿,睁着清澈如水的眼睛望着烛火想着甚么,她见大门推开,仿佛吓了一跳,忙缩身到床上躺下,用手垫在头下当作枕头。古钺聪见她已然能转动,喜道:“女人,你体内三日软骨散之毒可算解了。”那少女重新到脚打量了古钺聪一遍,一动也不动。古钺聪将篮子放到桌上,说道:“实在对不住,让你饿了一天,此后必然每日给你送三顿饱饭。”取出一碗米饭递了出去。那少女确是饿极了,看到篮中吃食,忍不住坐起来,拿起筷子三扒两咽就是一碗,顷刻之间,已下去三碗。
到得城外,城门已闭,守城侍卫一见是古钺聪,忙殷勤放开城门,一侍卫笑盈盈道:“古大人,皇上今儿个传下旨意,只如果古大人的人,不管是谁,不管何时,一概开城放行,今儿个聂贵妃也来了,叮咛我们必然服侍好您,大人现在是皇上和聂贵妃两边的红人,高升之日,指日可待,不,大人已经高升,祝大人高高升……”若非见乌氏六兄弟向他瞪眼,只此寥寥数句,如何言表对古钺聪高山仰止之情?
何女人道:“你承诺替刘公公做甚么事?”
乌氏六兄弟来到大厅,一见墙壁上挂着得大刀,立时认出是戚将军随身宝刀,本来六人虽将来过威武殿,却随戚将军一起打过仗。古钺聪叮咛钟管家为乌氏六兄弟扫屋铺床。
古钺聪见她仿佛有几分惊骇,说道:“我姓古,何女人,你不消怕,我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