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干庆宫出来,径直回到威武殿,当即唤白苗凤到厅中议事,钟管家伺上茗茶糕点来,古钺聪叮咛道:“钟管家,有劳你留意一下,不得让任何人擅闯出去。”钟管家领命,关门退了出去。
欧阳龙儿道:“你是混蛋。”
古钺聪跪隧道:“卑职在。”
古钺聪穿上战甲,谢恩退出。
两人又将如何邀天下豪杰、如何制止高进伦半途兜截,如果群豪当中混有细作,拜月贡该如安在众目睽睽之下留在通天府,乃至如何避过群豪耳目之过节一一商讨,又重新计议了两遍,这才起家,推开门,才发明早已月上中天,两人竟密谈了七八个时候。
天子道:“哈樊龙拥兵自重,欺君犯上,论罪本该凌迟正法,九族同诛,姑念在昔年经心戎务,于屯田、马政、边备、守御多有功,若能绝壁勒马,助朕剿除刘贼及其翅膀,朕不但恕你背叛之罪,还官复原位,爵封护国公。”
天子一凝眉,定定等着古钺聪看了半晌,说道:“朕倾朝堂之力,也查不出哈樊龙为何忽生反心,你小子到都城不敷半月,莫非已查到启事?你这小子,再是拐弯抹角,朕可要治你罪了。”
白苗凤深觉得然,说道:“聪儿,你长大了。”
欧阳龙儿道:“你死不要脸。你八斤半的鳖吞了大秤砣――狠心王八,你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你头顶上长疮,脚底下化脓,坏透了……”
天子又道:“哈爱卿公然肯转意转意,你奉告他,持续隐伏在刘雷傲身边,冒充惟命是从,暗中动员士卒,以待朕令。”
白苗凤道:“正邪自来势不两立,江湖争端非止一日,我就怕此次聚义不成,反而让两边仇恨越积越深,误了大事。”
白苗凤低头想了半晌,说道:“皇上既已恩准此事,我们也只好冒一次险了。”
古钺聪俄然跪在地上,说道:“卑职不敢,卑职有一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恩准。”
古钺聪大喜,将口谕强记于心,说道:“多谢皇上。”
天子沉吟半晌,说道:“你有甚么掌控能压服哈樊龙?”
黑万脸红筋涨,望着她道:“我如何一二三四五六七了?”
古钺聪涓滴不惊,说道:“卑职大胆,朝中文武百官有何反应?”
两人闲说一阵,均觉饿了,古钺聪叮咛钟管家送来饭菜,两人吃了。白苗凤起家告别,自去筹办西行所需,古钺聪端茶出得门来,刚到院中,就听欧阳龙儿和黑万通在院中辩论甚么,只见欧阳龙儿一只脚踩在木凳上,大声道:“你一二三四五六七。”
钟管家见大门翻开,早奉上热茶,两人均知押贡一事非同小可,对坐喝茶,却仍苦衷重重。
黑万通急道:“我……我又不是大女人,干么打粉插花。”
古钺聪道:“三年了,到现在还不肯归附高进伦的门派,要么偶然过问江湖是非,要么便是公理尚存之士,这些人固然都不屑与朝廷同事,但有一点不异,都苦高久矣,此次聚义,肯来的,就必然能暂搁正邪之辨,门派之争,就算最后不肯为朝廷做事,谅也不会从中作梗。”
天子在屋中走了一圈,说聪道:“古钺聪,听朕口谕。”
白苗凤道:“事不宜迟,我们要尽快就教主聚义群豪。”
古钺聪不语,心忖:“我若事前奉告他,他必然不会承诺。”
古钺聪道:“卑职只求能压服哈将军,将拜月贡运送回京,至于皇上封赏,卑职未立寸功,不敢求赏。”
古钺聪道:“哈将军虽有谋反之罪,但毕竟还未曾对皇上倒霉,卑职恳请皇上恩准,如果卑职能压服哈将军肯绝壁勒马,助皇上安定反贼,请皇上赦哈将军不死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