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正自甜睡,不知何时,耳中忽传来一阵嚣嚷之声,他蓦地从梦中惊坐而起,暗道:“苏含笑又返来了!”
苏含笑说完,缓缓走出天牢,说道:“把青冥狗弟子的尸首和兵器全数带走,明日一早就教主讯断。”
林中槐双目无光,一言不发。
古钺聪忙从床下爬出来,走到林中槐樊笼下,叫了一声:“林叔叔……”他惊吓过火,眼泪忍不住落了下来。
一进大殿,起首见到大殿之上一人斜倚在太师椅上,神情慵懒,双眸轻闭,仿佛是睡着了。古钺聪暗道:“他定是欧阳教主了。”环顾四周,大殿之下跪着三人,此中一人是林中槐,另有两人体无完肤,想来便是柳少颖和李凌风。三人身后又跪了十几名服色普通的少男,大殿两侧恭恭敬敬站着两列主子,顿首不语。
苏含笑道:“没返来?”
苏含笑道:“这一次出了这么大事,我和部下主子的脑袋保不保得住,也实在不好说,对不住了。”一招手,两人将赵含香和中年男人的尸首一齐抬走了。
“啪啪!”提住古钺聪胳膊的两名绿衣少男脸上各挨了一记耳光,打耳光的,是一穿红衣少男。那红衣少男道:“教主有令,让我们好生请这位公子畴昔,你们想掉脑袋么?”两人战战兢兢放下古钺聪,红衣少男向古钺聪深一躬身,恭恭敬敬道:“古公子,教主有请!”
林中槐道:“教主知主子找到他,连夜叫畴昔问话了。”
苏含笑道:“是不是柳少颖让你暗中传信,深夜劫狱,苏某不敢妄断,不过,教主洞若观火,他必然能查出本相。”
苏含笑立于高处,借着天窗翘首望月,说道:“若非苏某及时赶到,神教就要被青冥派掀个底朝天了,林中槐,你是条铁铮铮的男人,苏某不能和你同事,的是此生大憾。可目今产生了这类事,就算我想要救你,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要怪,就怪你跟错了主子。”
林中槐摇点头,苏含笑沉吟半晌,说道:“这孩子浓眉大眼,手长脚长,倒是个好苗子。”摇了点头,扬长而去。
星月幽谧,寒气入室,冷冷僻清的天牢披发着阵阵恶臭,待苏含笑的人远去,林中槐道:“聪儿,你在吗?”
古钺聪正自惊骇,忽见面前一亮,一少男擎着火把走了出去。这少男发明赵含香与中年男人紧抱而死,伸手探了探两人鼻息,向屋内四下打量,发明落在地上的青冥刺,出门禀道:“回大护法,三护法被青冥狗杀了,这是凶器。”话音方落,又有一人道:“启禀大护法,天牢四名狱卒均尸首异处,在他们身上也发明了青冥刺。”
古钺聪不料红衣男人如此客气,心忖:“教主欲得宝刀,以是才如此客气,他口中说相请,实是非去不成。”昂首一望,本来天气早已大亮,他望了一眼天牢,不见了林中槐,问道:“林叔叔呢?”红衣少男道:“他已在大殿,你去了就能见到了。”见古钺聪猜疑,又道:“林兄弟正在颐鹤殿受审,不然,我们也不知小兄弟藏在这里。”另两人齐声道:“请古公子不要难堪主子。”
古钺聪更是骇然失容,暗道:“他们安知我在草丛?”正不知所措,猛见两只大手伸出去,本技艺臂一痛,已被人从草丛拖了出去来。
林中槐道:“就藏天牢外的草丛里罢,不要离我太远。”
两人快步奔来,不去天牢,却径向古钺聪这边厢走来。
林中槐望了一眼柳少颖,只见他从始至终一动也没动过,也不知是死是活,说道:“产生了这类事,我更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