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仙儿道:“我没有门派,我师父早也死了,我传闻大漠狂刀家有一把宝刀,欲抢了来一睹为快。”
苏含笑道:“回教主,查逼真了。”
一起快马加鞭,未时方过,两人已到嗜血谷入口。李凌风道:“你且在此等着,我去禀报教主。”
昨晚抢古钺聪不得,她便想杀了他,这话自不能自圆其说。李凌风美人在侧,又想着如何向教主交代,也没起疑。
凤仙儿道:“是教主允我入谷的,有甚么好怕的。”
凤仙儿道:“如何?”
工夫循环,嗜血谷十余年来,岩崖还是,苍松古木仍碧绿如昔,那道巨瀑日夜不息,自高处倾玉喷珠。一湾碧湖两岸,不知何时植上了两排翠竹,不时三五只水鸟掠水疾飞而过,瞬息便闪入竹林当中。湖水之上,高出一木桥,上小篆书“洞篁溪”三个字。过了木桥,不知为何,两民气下均是一紧,不由放慢马速。两人循着曲径斗折蛇行,穿过奇门八卦阵,又走了约莫一炷香时分,“寒玉宫”已在面前。
十三年前嗜血教密道追杀古翼尘之人,除二护法柳少颖和三护法赵含香,其他皆被正法,而苏含笑因受命押送一朱雀宫的人入天牢,并不知那铁面人恰是欧阳艳绝的爱女,自也不知几名朱雀宫弟子是教主的女儿引来的。苏含笑闻此,忙跪隧道:“主子再去详查。”起家正待发展,欧阳艳绝懒懒道:“不必了。”
李凌风听她如许说,心中猛地一震,也不去想她见白衣男人在前,白衣男人使青冥刺在后。一把拉过她手,说道:“大美人,是我错怪了你,你爱如何惩罚都行,你快罚我罢。”又去搂她。这一回,凤仙儿半推半就依从,从他手中拿过那两枚青冥刺,说道:“这也是证据,我先收着。”李凌风自全由她。
李凌风道:“乖老婆,如果能领你入教,不时和你在一起,我死也情愿,但是,一旦给教主他白叟家晓得我私带了女子入谷,只怕比死还难过一百倍。”
凤仙儿又道:“我们从速走罢,已经担搁很多时候啦。”李凌风忙去牵马,两人回到堆栈,凤仙儿易了妆容,付账牵马,赶回神教。
李凌风道:“你口齿聪明,一会教主责问,你来答话,我安闲一旁极力答允你。”
凤仙儿从怀中取出那封手札,仍只给李凌风看正面,说道:“这手札是从那男人身上落下来的,但是我二人亲眼所见。”
欧阳艳绝道:“十三年前你也说查逼真了,铁面怪和朱雀宫的人不也混了出去?”
欧阳艳绝闭着眼,似已沉甜睡去,过了很久,才缓缓道:“自本宫创教以来,若非我应允,无人能收支嗜血谷,你们说一说,这青冥派的暗器究竟为何会在颐鹤殿呈现。”说罢瞟了一眼身前巨案,接道:“此事本宫定会彻查清楚,如有人现在招认,可免天风十七斩之刑,留他一个全尸。”
凤仙儿道:“你道我果然对那厮一见倾慕?那厮使得一手青冥刺,显是青冥派门下弟子,这封信不定有甚青冥派奥妙也未可知,我们若把他交给教主,也许能将功补过。”
又行一阵,大道陡转,面前呈现一座宫殿,日光之下,正门檐额上,镶了“颐鹤殿”三个蘸金大字。但见那殿:门额金字暖,铁壁飞檐寒,横梁斗拱高大宇,碧树红灯映轩窗。镂錾金丝透,镶雕砥柱皱,幽深甬径潇木叶,孤单门庭入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