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颖仿如听到好天轰隆,神采蓦地惨白,颤声道:“主子就是有天大的胆量,也毫不敢勾搭教外帮派对神教倒霉,谋篡一事……更是……从何提及。”
柳少颖道:“此函并非出自我手,必然是有人谗谄于我。”
柳少颖向他微一点头,接道:“启禀教主,青冥刺乃是青冥派的独门兵刃,在手可做兵器,脱手便是暗器,虽是同门,因大家臂长、力道、风俗分歧,青冥刺形状类似,实则大有分歧,此所谓的五百青冥人,一千青冥刺。”
李凌风两眼金星直冒,他做梦也没想到,一封毫不起眼的情信,竟会让二护法成了篡夺教主之位的证据,一时候对凤仙儿恨之入骨,大大悔怨让她入谷。
苏含笑躬身上前,拾起信函草草看了一遍,悲叹一声,说道:“看来,公然是主子弄错了。”对柳少颖语重心长道:“少颖弟啊少颖弟,你九岁入谷,教主向来待你不薄,你胡涂啊你。”
欧阳艳绝大袖一挥,将信笺掷在他脸上,厉声道:“事到现在,还想抵赖!柳少颖,你好大胆量!勾连幽冥长老周通天,诡计背叛本宫,若非李仙偶然间拾得这封密函,本宫还觉得是苏含笑护守不力。好一招借刀杀人的奸计,本宫竟也几乎让你给骗了!”猛地一拍,几案一角顿时粉碎。
苏含笑又是一声怪哼,说道:“二护法足不出谷,对青冥一派武学研习之高深,实在让人叹为观止。”
世人听他提到“周长老”时甚是靠近,忍不住皱了皱眉,均想:“现在教主正在气头上,就算此信并非出自你手,你如此说话口气,岂不是自讨苦吃。”
欧阳艳绝道:“少颖,你的意义,要知教中发明的青冥刺和李仙所拾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比就知?”
李凌风道:“回教主,不止轻功不如主子,武功也稍逊主子。”
三护法赵含香忽跪地上前,说道:“教主,武林盟主大选之日将至之时,俄然产生此等大事,委实有些古怪,万望教主明察。”
就在这时,苏含笑大步上前,跪隧道:“教主,柳护法对教主向来忠心,就算他有辱圣命,未能夺回宝刀,毕竟也有苦劳,万望教主法外开恩,容他将功补过。”
苏含笑道:“总之是青冥狗所为便了,是不是同一人又有何异。”
李凌风道:“教主,是主子办事不力,与二护法无关,教首要罚,就罚我一个罢。”
柳少颖一脸怅惘,颤颤巍巍拾起信,看了一遍,面色反而平静很多,说道:“教主明察,主子从未给周长老写过信,这封信不是主子所写。”
柳少颖道:“是!”欧阳艳绝轻一挥手。柳少颖走向几案,将案上青冥刺与凤仙儿手中青冥刺拿在手中,翻来覆去打量很久,说道:“回教主,这两枚青冥刺一模一样,均绣有一个‘高’字,是青冥三弟子高林统统。”
李凌风忙道:“主子在。”
欧阳艳绝道:“尔何罪之有?”
欧阳艳绝转过身来,柔声细语道:“柳少颖,本宫也甚感惊奇,你九岁随本宫入谷,这些年未曾踏入迷教半步,何故对青冥刺了若指掌?本来是你和这拨江湖宵小勾连,意欲趁武林大会之际,谋篡本宫之位!”说到最后,俄然声色俱厉,殿上千余号民气胆俱裂。
嗜血概众听闻已查出青冥刺来源,揭露了本教背叛,已是大惊,听到“与柳少颖一并打入天牢”,无不骇然变色。
欧阳艳绝问道:“这两枚青冥刺,怎会落在你们手中?”
这时候,柳少颖站将出来,说道:“教主,据主子所知,青冥派自来不喜惹是生非,毫不敢不自量力与神教为敌,此事恐怕另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