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缩身塌下,即听得脚步声大响,嗜血教众已将此房间团团围住。不一时,有人推开了门,恰是柳少颖,只听他道:“黑奴,教主来临,还不燃烛。”
世人面面相觑,一部下道:“请大护法示下。”
苏含笑道:“这厮是朱雀宫的人,主子已将两个当场正法,这是最后一个。”
苏含笑道:“他想调虎离山。”
黑奴慌镇静张,小屋促狭,除了一张床榻,环堵萧然,空无一物,烛火更将满屋照得透亮。古翼尘和铁面人均知不妙。铁面人悄悄牵了牵古翼尘衣袖,拿起他的手,将他手掌摊开,用食指在他掌心划道:“不管产生甚么,你别出来。”古翼尘也拿起铁面人的手,写道:“找石子。铁面人写道:“干么?”古翼尘写道:“灭灯,趁黑杀出。”铁面人写道:“不成。”古翼尘写道:“别怕。”铁面人写道:“有你,我不怕,等。”古翼尘却不甘心,伸手在床下摸找石子。但想是那少男平素素喜干净,莫说石子,便是沙尘也摸不到。
柳少颖见他满头大汗,立知有异,问道:“有没有人出去?”
烧酒盅盅量米不嫌哥哥穷……”
柳少颖低着头,说道:“教主……”
不料嗜血教主子尚未走出去,又听得门外一阵脚步杂沓之声和呵叱声,半晌间,苏含笑呈现在门口,跪隧道:“主子死守不严,让外贼混出神教,就教主惩罚。”
欧阳艳绝道:“是少颖唤你来帮手的?”
铁面人道:“没打退,我只是将他们引开,再返来救你罢了。”
苏含笑道:“是。”
欧阳艳绝“嗯”一声,又道:“你既已觉悟,该当当即折归去救古相公,却为何来报本宫?”
话音方落,只听一人声音传来:“启禀教主,非是主子健忘‘夜不奏事’的严令,只因教中出了这等事,主子才大胆惊扰教主。”恰是柳少颖的声音。
世人纷繁去了。苏含笑瞪着古翼尘,一脚踢向古翼尘小腹。古翼尘“啊哟”一声,摔在地上滚了两圈,掉下一只鞋来,问道:“你干么打我?”苏含笑咬牙切齿道:“哼,打你,你若真留在神教,我还要砍掉你双手双脚,在你小白脸上刻两只大乌龟,让你生不如死。”伸手点了古翼尘天门穴,一脚将他踢得跪下,说道:“可真是造化你了,来到神教,竟然还能活着出去。”又踢了古翼尘几脚,这才回身拜别。
古翼尘见他涓滴不慌,忍不住道:“长辈有一事就教。”
古翼尘闻此,才知欧阳艳绝怕追得急了,本身慌乱中葬身阵中。
苏含笑哈哈一笑,说道:“铁面怪能在神教奇门八卦阵来去自如,你们猜猜,他为何俄然逃脱?”
柳少颖忙道:“不是,是主子情虑不周,万望教主惩罚。”
铁面人道:“讲。”